“他就信了?”
亭子下是个石基台,冉杰坐得高看得远,广场中心花园里,人工草坪上整齐地种植着几排松柏,披上了雪衣,依然苍翠。刚才还在玩雪的几个小孩玩起了捉迷藏,被蒙上眼睛的小男孩试探着往前走去,而树后的小女孩正探出小脑袋观察敌情。
“他怎么可能信,大冬天的在我家楼下徘徊了一晚上,想听点动静,就怕我被打,直到第二天早上偷偷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去上学才放心回学校。不过幸好我爸信了,以为陶敬被我劝回去了,其实我也怕我爸会打他。后来我爸跟我说以后都不许再见他,中午晚上回家吃饭,晚自习也不许再去。”
“你俩这就分手了?”
冉杰翻了个白眼,“你有没有听说过,阻力越大爱越深?当时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陶敬买了两个新号,借我同桌和他哥的手偷偷给我送来一个计算器外形的纸片机,掌心大小,放笔袋里都绰绰有余,最后那几个月全靠纸片机发短信我俩才熬过来。五一假期后,陶敬发短信跟我说,他出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