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当然是该的。该要照顾他。这个人占用父亲那么多年,直到母亲伤心离家,更得了方便。父亲有病,罗成也有病,年长之后,津业成明白大人大概都需要靠着交媾取乐。他不免幸灾乐祸地猜测,少了父亲的棍子,罗成要怎么活下去。
津业成做出他习惯的乖巧模样,好似他从没有向罗成表现出半点挑衅。他跟着罗成去做简单的笔录,然后跟着罗成回家。
父亲的死毫无悬疑。意外。摔倒的同时头部撞击到硬物。
津业成的领养程序最终没有办下来。他夜间偷偷摸到罗成的抽屉,把罗成跑了一个礼拜弄回来的那些材料又给撕了。
第二天他从学校回来,罗成在饭桌上欲言又止。
津业成抢在罗成蓄势之前,把筷子在桌上用力一扣,“我不需要你来做我的监护人,在我身上花费的金钱,你大可以一项项记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