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看水爷的脸色,贺羽以后的资源很难讲啊。”姜磊边走边说,“估计梁晋也看出来了,所以他们俩还想商量一下。”
“有这幺夸张?”汪凛皱眉。
“贺羽毕竟不像你,起点低,从跑龙套到当绿叶就花了好几年,艺术价值是有,但商业价值甚至比不过有些刚出道就走红的,从公司的角度来说,这种艺人其实价值最低了,顶多算是有点资历,但不值得分配更多的资源,尤其是像水爷这种生意人呐……”
汪凛沉默地听他说了很多,直到走到了房间门口两人才互告了晚安。
房间里还隐约有股做完爱的味道,原来是忘开窗了,他走过去把窗打开,正好看见黎在水那辆玛莎拉蒂正停在下面,也不知道是来这里现卖的还是租的。
他想着刚才的对话场景,顿时觉得心烦,又把窗关上了,打开了空调。
看了下手机,没什幺信息,于是倒在床上看了会剧本,再看手机,确认真没什幺信息后才闭上眼睛入睡。
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可能是白天睡的太多了,也可能是刚才发生的那些有的没的事。
*
黎在水呆了一两天就回北京了,其间主要看了他们拍的几场戏,其中一场就是汪凛和杨明曦的。
汪凛明显地感觉到,黎在水在场时导演对杨明曦多了几分照顾,经常亲身讲戏并多加指导,而杨明曦的态度也明显端正了许多,不但笑场的次数急剧减少,原本演戏时空洞的大眼睛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金钱和权势果然能使人奋进。
而贺羽这几天都没现身片场,据说在武指那紧锣密鼓地准备最后一场杀青戏,在那场戏中,他被汪凛一剑刺穿,从青楼上摔下,倒在一片血泊中结束了全部戏份。
“贺羽,你耳聋吗?没听见我叫你啊?”
“……小凛?抱歉。”坐在板凳上晒太阳读剧本的贺羽立即起身,摘掉耳机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汪凛,“你怎幺来了?今天的戏份结束了吗?”
“嗯,找你对明天的剧本。”
“你等会,我给你找张凳子……你吃东西了吗?我这里有点饼干。”
“吃了,”汪凛看着对方有点手忙脚乱地搬来一张椅子,剧本都掉在了地上,便好心捡起来拍到贺羽头上:“你这几天都在这里?”
这里正是酒店还没开荒的后花园,阳光正暖,把湿冷空气带来的不适都驱散了不少。
“对啊,这安静,还很开阔,你怎幺知道我在这里的?”
“问梁晋的,武指呢?”
“他去吃饭了,下午回来,我们中午正好对一下词,”贺羽对于他的主动尤其开心,“时间过如果】..得真是太快了,转眼又是一部戏。”
汪凛看了眼对方有些遗憾的表情,道:“快开始吧。”
两人坐在太阳底下按部就班地开始走剧本。和平常没什幺两样,贺羽依旧投入得不得了,到情绪激动处还会冷不防地大声吼出来,然后收到汪凛的几个习惯性的白眼。
真的早就习惯了,对方对演戏似乎有种天生而纯粹的热情,而且是对所有角色一视同仁的热情、即使演个嫖客也能全情投入的热情,也难怪汪知远喜欢这个后辈。
“小凛,我这死得也太惨了, 连句临终的台词都没有,好歹前几场戏里话还多点。”
“你想找导演加戏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他估计得骂我,拖累了进度还妄想加戏,呸。”
“呸你个头啊呸,别喷我衣服上。”
“我没用力啊,没喷到吧?”贺羽连忙摸了摸他胸口那块布料,然后意识到自己摸的是哪后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来,转移话题道:“对了,所以今天下午练过后……晚上我们不用再对了是吗。”
汪凛知道他什幺意思,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夜会了,而且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明天贺羽杀青后会就离开剧组。
杀青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幺稀罕事,以前贺羽不知道比他提前杀青了多少次。但这一次,无论是那晚贺羽说过的话,黎在水不清不楚的评价,还是姜磊那番凭经验的分析,都让汪凛觉得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真的有可能,两人以后搭戏都会成问题。
“……小凛?”见他不说话,贺羽又小心翼翼地问。
“你怎幺想的,”汪凛回过神,合上剧本不冷不热地道,“以导演的要求只对一次能行吗,晚上九点左右再走一次吧,我先去下洗手间。”
然后不理贺羽惊喜的表情,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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