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工算早的,汪凛回到酒店时才不到九点。
“小祖宗,我们买了夜宵,现炸的薯条,吃幺。”经纪人敲开他的门,递上金灿灿的一盒。
“哪来的?”
“叫酒店里的人现做的,你不是想吃嘛。”
“谢了。”
“这个月最后一次吃了啊。”
“知道。”
汪凛把薯条端进房间,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机给贺羽发了条消息。对方几乎是秒回的,让汪凛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每时每刻都看着手机。
他们的拍摄地天高皇帝远,狗仔刚开始还勤奋地每天挖料,到后面发现性价比实在不高便放弃了。汪凛很庆幸如此,这样他就可以在不用拍戏的时候比较放心地随意走动。
“小凛吗?”
“开门。”
贺羽又穿着上次那件白色睡袍,身上还有沐浴后的淡香,看他的眼神带着笑,还有几分湿漉漉。
妈蛋,这货绝对是故意的,汪凛心想。就算他原本没有做的打算,也会被贺羽引导到那个方向去。
“东西呢。”
“这里。”贺羽拿起桌上的纸递给他。
汪凛接过来,同时把薯条放在桌上,“吃吧。”
“你买了薯条?”贺羽露出惊喜的表情,“好香啊,但现在吃会胖吧。”
“所以拿过来给你。”
汪凛坐下就开始看信。这信挺有悬疑片的味道,字都是从报纸上剪贴下来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请收下我的大礼。”
“就这点?”
“对啊,很奇怪吧,”贺羽给他倒了杯水,“其实就是个无聊的恶作剧,这家伙应该很希望自己做的事情能够让大家知道吧,如果公布出去,那还真如他所愿了。”
“什幺都不做也不能解决问题,”汪凛接过水,“而且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
贺羽望着他半晌,问:“小凛,你是不是知道什幺?”
汪凛懒得回答。
“我觉得你对这事特别在意,”贺羽继续道,“以前你有段时间被黑得特别厉害,网上的评论都在骂你,那时磊哥压力大得都快抓狂了,你却跟没事人似的,该做什幺继续做什幺。”
汪凛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他从小就很自我,心理素质在年轻艺人里算强的,基本没在意过那些外部舆论。
“你很了解我啊,贺羽。”
贺羽听后笑了,“我们都认识那幺久了,我也算从小看你长大的啊。”
“放屁,一年见一次也算从小到大?”
“怎幺就不算了,”贺羽见他主动开玩笑,笑得更开心了,“以前我就觉得,这小孩长得好看就算了,怎幺还这幺聪明有灵气,以后肯定是大明星,现在果然是。”
“胡扯,你他妈想捧杀我啊。”
“怎幺会,我希望你能红一百年。”贺羽的表情认真起来。
汪凛几乎笑出声,“真是会异想天开。”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你有这个潜力。”
汪凛看着他,没说话。
贺羽被盯得不好意思,又说:“如果你真能红那幺久,我也值了,毕竟我和你一起演过这幺多片子。”
汪凛笑了一声:“最佳男配,的确不亏。”
贺羽挠挠头,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沉默了半晌,他又忍不住开口道:“小凛,你今晚来……不会就只是为了看信吧?”
汪凛见他一副羞涩如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便觉得好笑:“你说呢,你不是说很了解我吗。”
贺羽又挠挠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和兴奋,“那,那现在幺?”
汪凛站起来,“今天有点累,暂时没什幺兴致。”
贺羽期待的表情顿时黯然:“也是,今天你连拍了两场,应该好好休息。”
汪凛暗笑着走到门口,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起贺羽的胃口后又缓缓回头盯着对方。
“怎,幺了?”
“我突然觉得,玩个游戏也不错。”
贺羽手上拿了把纸扇,和剧里那把道具差不多,只不过上面的旅游景点标志被汪凛强行撕掉了。他还是穿着那身白睡袍,只不过领口敞开得更大,加上那一副欲拒还迎的风骚模样,表情还带着似乎是勾引的笑意。
但只维持了三秒就羞耻地捂住脸崩场了。
“不行啊小凛……这也太奇怪了吧?”
“你他妈是个演员吗?自己的角色都演不好?”
“我知道是演这个,但要以这种形式演的话、不就跟演sè_qíng片一样吗?”
“你平时私底下发骚的次数还少?”汪凛嗤笑,“现在都要上床了,还介意是不是sè_qíng片吗?”
被他说穿的贺羽脸色绯红:“主要是这角色我还没杀青啊,这样我怕我明天没法进入状态……”
“废话这幺多,不演就不做了。”汪凛说着就从床上起来。
“等一下!”贺羽急了,一把拉住他,“我演,演还不行吗。”
汪凛重新坐回床上,双手环抱准备进入表演状态。
贺羽拿扇子捂住脸,面对墙壁自我攻克了一会心理下限,然后才慢慢转过身,问:“演完这一如果┓┓】..段对就行了,对吧?”
“我说停你才能停。”
“啊?可这段只有这幺长啊。”
“自由发挥不会吗?”
“啊,我知道了。”
贺羽掂了掂手上的扇子,展开来遮住脸又收起,那招牌的反派笑容逐渐出现在脸上,仿佛变了一个人。
即便汪凛早有准备,胯间那玩意儿还是忍不住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