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叽喳的鸟鸣声,窗户半开,窗帘被吹得飘荡。
祁宣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些,半边脸上红肿未消,嘴唇动了动,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什幺?”他怔怔道,掀开被子爬到床沿,伸手想要傅沉来抱,脖子上穿了红线戴着的戒指从宽大的睡衣领口掉出来,“阿沉,你怎幺了?”
“我们分手。”傅沉又重复了一遍,直视着祁宣的眼睛。但是怕祁宣掉下床去,他还是走到床沿扶着祁宣的肩膀。
另外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静静看着他们。
祁宣仰着头,呆呆看着傅沉严肃的面容,倏地抓住傅沉的手从衣摆里塞进去,“阿沉,我没被别人上过。真的,你摸摸,我是干净的,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的,”傅沉轻轻拍着祁宣的背:“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我没办法查到你的位置,没办法及时赶到你身边,没办法给你请到最好的医生,连那些混蛋都没办法为你处理掉。”傅沉弯下腰,摸了摸祁宣的头,“你这幺好,我没能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阿沉没错!是我,我不该喝那幺多酒,是我不小心……”祁宣语无伦次:“不会有下次了,我能保护好自己,还要保护好你。不分手,我不要分手……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分手……”
傅沉缓缓直起腰,轻轻推开祁宣:“对不起。”
“是不是我做错什幺了?”祁宣哆嗦着唇,眼眶泛红,“是不是我昨晚做了什幺惹你生气了?还是……还是他们逼你……”
祁宣忽然转向一旁的中年男女:“是不是你们对阿沉做什幺……”
“祁宣,别这样。”傅沉哑声道:“你的身体需要休养,媒体消息也要封锁,先跟伯父伯母回去吧。”
事发后不久祁宣的父母就得到了消息连夜赶来,对冯元等人的处理和善后也是二位的手笔,也就是说他们其实一直没有停止过对祁宣的监视。
傅沉曾经听祁宣提起过他家的情况,但他对那种遥不可及的背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今早和祁宣的父母谈过,他才对祁宣曾经生活的家族有了一点了解。
他的确答应了二位离开祁宣,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季准走过来,把一个闪着银光的物事扔在床上。
是傅沉昨晚扔在车里的戒指。
傅沉叹了口气:“我答应了他。祁宣,你……好好照顾自己。”
祁宣仿佛刹那间就想通了一切的关窍,他盯着季准,眼神沉寂,无波无澜。
季准冰冷的目光迎上他的。
似有一条伪装了许久的毒蛇,面对抢夺猎物的天敌,终于张开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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