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夏瑞入朝为官之后,秦曜就似乎改了性子,除了皇后那里还时常去看上一看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住在自己的宫殿里,随着他一起住进去的,还有夏瑞。
等到夏瑞收拾妥当,秦曜也已经换好了朝服。本朝以紫色为尊,秦曜身上就是一袭紫色锦衣,金丝勾线,银线描摹,暗纹繁复缠绕,即便秦曜的脸上仍是一张人畜无害的笑容,此时也硬是有了几分帝王之气。
夏瑞一边暗自腹诽,果真是人要衣装,一边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曜连忙扶他:“不是说了,不要这样了么?”夏瑞道:“礼不可废。”秦曜神色间似乎颇为失落,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拍了拍夏瑞的手背道:“走吧,一会儿迟了。”夏瑞仍是低着头:“陛下先行用膳,臣独自去就好。”
秦曜也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便随着宫人先行走了。
夏瑞这才轻轻吁了口气,伴君如伴虎,不论这个皇帝看上去到底有多么好欺负,想要碾死他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现在他在秦曜面前还算得上是有几分地位,秦曜当然对他好,等过个一阵子,秦曜对他没了兴趣,只希望看在他如今还算规矩的份上,别折腾他就好。
秦曜和夏瑞始于一场巧合。
秦曜的母亲是家中独女,也只有秦曜一个儿子,秦曜对这位太后娘娘一向非常好,那日太后大寿,秦曜高兴,席间多喝了几杯,有些晕了神志,便让宫人扶着自己回宫休息。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出来透气的夏瑞,便缠着夏瑞扶他回宫。夏瑞原本只当是扶他回去便罢,也不和一个醉了的皇帝计较,就扶着他回去了,谁知道这一扶就扶到了床上去。
第二天醒来时,秦曜似乎很是震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夏瑞:“爱,爱卿?”夏瑞虽是被人半逼半迫的做了不是男子该做的事情,却也并不气恼,只挑了挑眉眼看了看秦曜:“陛下又是把我当作了谁?”
秦曜答不上话来,夏瑞也不再看他,只下了床去拾自己散落了一地的衣裳,秦曜便被他雪白的皮肉和上面斑斑驳驳的红痕晃了眼。
夏瑞原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的皇帝陛下不过是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他本身就是个男子,也没有什么贞操可言,权当出门倒霉,被狗咬了一口。
谁知道这位皇帝陛下也许是得了其中趣味,开始频繁召他入宫,也不时动手动脚,夏瑞也不阻拦,随着秦曜胡闹。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有家世有背景的人,在朝中的一切都是靠着给秦曜卖命,现在的这些也不过是卖命中的一种,若是秦曜喜欢,那便随他去就好。秦曜见夏瑞好似也不在乎,便变本加厉,到最后**脆将人接到了皇宫里,他宫里头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眼观鼻鼻观心,从不在外面非议些什么。
朝堂中的人此时也没有闲心来管秦曜的私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活——清河王。
清河王秦宣与秦曜是兄弟,清河王在先帝十三个皇子之中排名第三,秦曜则是排在十一,当初三皇子秦宣和四皇子秦渊夺储夺得最为激烈的时候,秦曜还是个稚嫩小儿,等到四皇子终于夺下了江山,却又对皇位失了兴致,便半推半拽的将他最宠爱的皇弟秦曜推了上去,陪了秦曜几年,而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