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起身准备接电话。
楚钦像一只小猫,蜷缩在他怀里,睡的很安稳。
顾朗星把他翘起来的头发轻轻压了压,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出了屋子。
电话刚接起来就听见周权在电话那头骂街,“操他妈的,这事怎么跟见了鬼了似的。”
顾朗星咳嗽了一声,“给我打电话,让我听你骂人?”
周权听见顾朗星的声音,语气立马烦闷起来,“顾老大,我草他妈的,我跟你说,这事真邪门了。”
“怎么了?”顾朗星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站在窗口,外头是夏日的微风。
“你知道孤儿院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吗?”周权语气带了些纳闷和复杂。
顾朗星沉默了一阵,“听你这话怎么感觉这么严重,你查出什么来了?”
周权叹一口气,“你记得徐然吗?”
顾朗星眼皮子动了动,“秦昭住的那片的那个警察?”
周权“嗯”了一声,“你记得我和他为啥关系不好吗?”
顾朗星身子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就这么巧?”
周权有些无奈,“就他妈这么巧,操!还真的是他妈!”
顾朗星花了点时间把这件事想了下,“怪不得现在都没抓到凶手,怪不得徐然那么讨厌你,这个案子肯定有人压着,不然徐然作为一个警察如果派出所配合,这么简单的案子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周权那边似乎没想到顾朗星会忽然这么说,沉默了一阵,正要说话,忽然插进来了一个电话。
周权看了眼屏幕,上面写着赵阿姨三个字。
周权愣了几秒,忽然跟顾朗星说:“秦昭估计又闹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可能得回家一趟。”
顾朗星嘴巴张了张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对面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顾朗星看了眼电话,觉得还是回家搂着媳妇睡觉吧。
周权在队长那里请了假,队长虽然不乐意,但是看着周权猴急的样子,局里也没啥大事,所以勉勉强强的同意了。
周权嚷嚷着请你喝酒请你吃肉拿着钥匙走了。
他坐上车才给赵阿姨打电话,那头赵阿姨都快哭了,“周先生,您快回来吧,秦先生现在死活要离开,俺拦不住啊。”
赵阿姨是周权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说是农村人,进了城里被儿媳妇嫌弃,所以不想在家里待了出来找工作,手脚麻利朴实自然,虽然话多了些又是个大嗓门,但是意外的客户都十分满意,一致好评。
周权琢磨着不错,立马见了人,听着她一口纯正的方言普通话,感觉又亲近又好玩,想着这样大概也能多添点欢乐,让秦昭轻松一些,所以就定了下来。
周权启动车子,挂了档,一脚油门踩到底,“拖住他,我就回来了。”
他挂了电话抹了把脸,才三天,都闹着要回去十多次了,每次周权一回去就不说话了低着头,怎么碰都不吭声,周权一走就嚷嚷着要回去,跟熊孩子似的。
周权想了想,再这样下去,他还没想好办法,赵阿姨怕就要辞职了。
他把秦昭安排在他自己买的房子里,新小区的两室一厅,他自己没多少钱,就买的小了点。房子离警局不远,搁公交车也就是三四站路的样子,就是为了回去方便一点,秦昭有点事他也能尽快赶到。
他以前觉得秦昭挺听话蛮乖的,现在觉得,嗯,还是楚钦比较乖一点。
周权到小区楼底下的时候,就看见秦昭拎着个赵阿姨出来了,赵阿姨抱着他的胳膊都拦不住他,满小区都是赵阿姨的挽留声。
“秦先生,您不能走啊,您走了俺怎么跟周先生交代昵?您是不是想砸了俺的饭碗啊,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庄稼人吧,俺靠着这个挣钱养家呐!啊,秦先生,您别拽着俺走咧,俺滴腰呦……”
周权听着这大嗓门,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他匆忙往两人跟前走,走近了才看见秦昭已经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些顾忌赵阿姨的腰。
刚巧赵阿姨对着周权,看见周权来了,大嗓门一开,“哎呦我的周先生,可把您盼回来了,赶紧的,您赶紧劝劝秦先生吧,可累死俺了。”
周权捏了拳头放在嘴边装作不经意地咳嗽了几声,眼光对上低着头的秦昭,“上次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又要去哪里?”
秦昭低着头不吭声,完全不见那天晚上的阴冷和决绝,反倒小心翼翼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周权走上前拉了他一把,“别在这站着了,阿姨喊的这两声,估计一会儿看戏的就来了,先回去吧,有什么想法跟我说好吗?但是不许再说回去的事了。”
周权拉着他往电梯口走,秦昭有些不乐意,但是显然很顾忌周权说的“看戏”那样的事,所以犹犹豫豫地跟着他进了电梯。
秦昭是真的有点怕周权,大概是被欺负惯了,没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对于比自己强大的人,总有些敬畏之心。
周权比他高许多,又吃得好睡得好,比他壮实不少,秦昭在周权家里睡第二晚上的时候,他做梦梦见周权提着他从楼上扔下去了,所以他下意识地觉得如果拒绝周权,可能周权真的会那么对他。
但其实周权很冤枉了,除了第一次见面太过莽撞揍了秦昭之外,周权没有再碰过秦昭,也没有再想过要伤害他。
三个人进了电梯,赵阿姨喘了会儿气,忍不住道:“不是俺说啊,秦先生,周先生把您当好朋友当兄弟,您咋这么矫情呢?又不是女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