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愈合。”一边说著就去解他裤带。
“你做什麽!?”昭苍天大惊,扣住他不安分的手。
“别掩饰了,你腿上也受伤了吧。”
昨天一战後,晚上就发现他走路怪怪的,裤子上也有可疑的深色痕迹,想来是那马上激战过於剧烈,将腿侧磨破了吧,而且看起来伤得不轻。
“你──我自己来便可。”
“都是男人你怕什麽?况且你现在手臂能动吗,你自己怎麽弄?”
“我──”昭苍天拽著自己的裤子,脸上一片不自在。
“还是你打算就放任它烂掉,直到你不能走动?”
“我──”
“怎麽?莫非你是害羞?”
“胡说!我……我有什麽好羞的!”看著澜空一脸取笑之意,昭苍天顿时恼怒,牙关一咬道,“罢了,你要上便上吧。”说著缓缓放松了自己的手。
哎,要上便上?这话可真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啊。
澜空没敢说,只是见他不再抗拒,便轻缓褪下他的长裤,露出白色的亵裤和修长健壮的双腿,斑驳的血迹已经干涸在布料上,澜空见状倒抽一口气。
“弄成这样你竟然一声不啃?!”
大腿内侧已被马鞍磨得一片血肉模糊,此刻血块凝结在伤口上,看起来甚是惨不忍睹,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小伤而已,没什麽大不了……”
昭苍天有些懊恼的偏过头去不看澜空,只觉自己眼下的处境甚是尴尬。
“这样的小伤放著不管,足以废掉你两条腿了!”
早知道这麽严重,昨天晚上就该强逼他上药,幸好现在也不算太迟。
澜空走到一旁,把盛著净水的面盆端过来,拿起面巾搓洗起来,伤口淤结的血块太多,必须先清理掉。
“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
昭苍天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仍然不看他。
澜空用沾湿的毛巾先粗略但轻柔的擦拭了一遍伤口,将大块的凝结物擦去,再细致的用巾角清理伤口,因担心让伤口处碰到水,又怕弄痛他,动作很是小心。
昭苍天直觉双腿间一阵瘙痒,却也不感疼痛,微微转头看了看了一眼,只见澜空面色严肃的正埋首在自己双腿间,更觉浑身不自在。
“可以了没──”
“等等,还要上药。”澜空并未发现他的尴尬,只是小心的给他伤口涂上药。
“你……快点……”
“马上就好。”澜空将的催促当作是疼痛,更是放轻了力道,以指腹抹开药汁,均匀的敷於伤口之上。完事之後拿了两块布,也不裁开,就这麽裹住了他的双腿,以免药汁溢出而弄脏衣物。
“好了。”细心的帮他把裤子拉上,见他要起身连忙压住他。
“你别动,今天就躺著休息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
“这怎麽叫小伤?!”澜空忽然来了脾气,“让你躺著就躺著,眼下又没什麽事情非得你去做。”
昭苍天一楞,怔怔望著难得动气的澜空。
澜空将他身子扶正,再给他盖上被子。
“好好休息,伤好之前哪也不准去,我现在去给你弄些食物,你安心歇著,我一会就过来。”
说罢,端著一盆血水出去,还细心的带上门,独留昭苍天躺在床上眼神迷茫的望著床帐顶,心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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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辗转了数月的大军便暂时在柳善安顿下来,一方面休养生息,一方面以静制动,静观皇城方面的动向。
不过,令人费解是的,朝中发生如此变故,竟是毫无动静。一切照旧。
照理说,城中的禁卫军以及瑞王的明旗军理应诛杀逆贼,而不是数日按兵不动。如果瑞王及禁卫军统领「刘全」是与那罗坤是一丘之貉,那麽又应该出兵讨伐他这所谓「通敌叛国」的逆贼,而不是仅仅下一道悬赏榜文那麽简单。
某日,昭苍天召集了众统帅商议情势,皆是百思不得其解,虽说眼下有足够兵力与皇城驻军相抗衡,但不宜贸然出兵,以免误入圈套。首先还是要搞清楚皇城内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为何事事皆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於是,昭苍天寻思过後,决定混入皇城打探情况。
三旗统领,城中士兵断然没有不认识的,肯定是不能一同前往。而徐跃刚刚接管了降服的鹰旗大军,近日忙著重整军纪,奈何不可脱身。只有澜空既是生人面孔,又身怀绝技,必要时可带昭苍天脱身,自然是不二人选。
於是,待昭苍天伤愈之後数日,仅带澜空一人同行,便动身出发了。
赶路了四日後,二人风尘仆仆,终於远远瞧见了「永德」的城墙。
昭苍天找到一块高地,想探视城门口的动静,只是风高尘扬又隔得老远,实在看不清楚状况。澜空心下明了他的用意,踱步过去,也望了望。
“门口有二队守卫,身披青铜铠甲的,似是护城军。另有一队黄铜铠甲的,正对路人严密盘查,大概就是你所说的禁卫军。
昭苍天眉头一皱,“果然如此,这可麻烦了。”
虽说早就预料到肯定会有军队在城门口盘查,然而现下得到确认又是另一回事,想要混进城中就变得麻烦了,少不得花一番功夫。
“不如我们避开城门,从别处入城?”澜空建议到。
“避开城门?”那就是从城墙跃入了?
昭苍天武功不错,轻功却一般。这城墙又筑得高达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