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时辰盯着他,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跑出去。
祁云知道他爹的心思,便也老老实实的在家待了几天,暗自想着怎么才能出去与那人见上一面。
可现在他时刻被人盯着,即便出去,也不能主动到秦府或是宅子,只能等秦歌自己找上来,且还不能找到他家里来。
祁云想着,手不自觉的就又将原来放画的小柜打开。他伸手进去随意的翻了翻,一不留神就翻到了被压在下面的一柄折扇。
他将那扇子拿出来轻轻展开,看那扇面上画着一株开的正艳的红梅,心中不由有了个主意。
第二日,他便向他父亲提出要去一趟刘府,说要亲自告诉刘伯父与刘公子自己即将大婚的消息,请他们届时来喝喜酒。
祁老爷听了只觉得有些意外。他与刘家老爷一向交好,两家一直常有来往。祁云和刘家二公子淮之小时也曾一同玩耍过,且难得的相处不错。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他这儿子便不再同刘淮之来往了,想来也不过是孩子间相处时起了什么争执才会如此。
如今他见祁云要去刘府,只当是过了这些年,他这儿子也终于开了窍,准备成婚之前与旧时的好友冰释前嫌,于是只思虑片刻就同意了。随后又叫自己院子里的福瑞跟着他,与他一同去。
祁云听了也没说什么,只老老实实的应下。
当日下午,他便叫了福瑞和他一同出了府。
第18章 十八.淮之
祁云被关在家中数日,今日难得出来,就如同从笼中放出来的小鸟。他不紧不慢的在街上溜达着,边走边哼着小曲,脚步煞是轻快。
奉命跟着他的福瑞知道他是这些日子在家憋坏了,眼下这般不着急的东逛西逛,虽说走的慢些,倒也是朝着刘府的方向去的,就没多做干涉,只十分尽责的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在西市上走了一遭,福瑞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就要上前提醒,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祁云突然加快了步子要进前头的常玉轩,忙将他一把拉住:“二少爷,别再逛了,再耽搁天就黑了。”
祁云此时正是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常玉轩,脚下不由自主的想跟进去。冷不丁被身后的人一拽,这才停下来,不满的回头看了看他:“拉扯什么,走走走,不逛了!”
说罢,便加快了步子与福瑞一同朝着刘府去了。
二人来到刘府大门前,福瑞上前去和守门的家丁说话,请人通报。不多时,便有一人从屋内快步行至门口前来相迎,正是刘府的管家。
管家引着祁云一路到了正厅,刘老爷正正襟危坐的等着。
祁云见了忙理了理衣襟,走向前去行礼:“刘伯伯。”
刘老爷见他进来,站起身笑道:“贤侄不必多礼。”
说罢,便请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福瑞也一个闪身跟在他身后站好。紧接着,就有丫鬟前来奉茶。
“刘伯伯近来身体可好?”祁云看着那茶,并未端起,只笑着朝刘老爷寒暄。
刘老爷笑着摆摆手:“我呀,大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虽都不妨大事,但是这些小毛病一来一回也是烦人。对了,你爹那咳嗽的老毛病可有好转?”
祁云道:“倒是有一些好转。前几日一从外头回来,就说要来府上与您对弈。因这几日日总有风雨,大哥就将人劝住了,父亲这才松了口,说待过几日天气好了,在来与您大杀四方。”
祁云说着,站在他后头的福瑞就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心中腹诽:老爷明明是一回来就让你给气了个正着,在屋里头咳了两天,现在居然还说老爷的咳疾有好转……
刘老爷听了他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你这爹啊,打小就是个棋痴,还偏偏是个臭棋篓子。你今儿个回去就告诉他,说我等着他,看谁杀的谁片甲不留。”
说罢,祁云便也跟着笑起来。二人吃了半盏茶,闲聊了几句。祁云这才继续说:“刘伯伯,小侄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要和您说。”
刘老爷听了忙伸手打住,抢先道:“等等,不用你说,让我猜猜。”
祁云见状便也不着急,只等着刘老爷说。
只见刘老爷拿手指着他,笑说:“你小子,昨个我就听说,你准备娶李家掌柜的独女。起先我还当时他们瞎传,如今看你前来,想必这事是真的了?”
祁云听了故作腼腆一笑:“正是。”说完,就叫身后的小厮将请柬拿出来,接过来起身恭恭敬敬的递到刘老爷手里,“小侄今日前来,就是特意亲自来送请柬来了。请您到时一定前来喝小侄的这杯喜酒。”
刘老爷将那请柬接过,忙连声应下:“好。既然是你要成家,我怎有不去之礼。”说着,又忽而朝着他笑道:“你这小子啊,打小就机灵。我说你聪明,你爹还偏不信,只当你是个穷会闯祸的。”
祁云听了有些不解:“刘伯伯何出此言?”
刘老爷看着他,微笑着摇摇头:“说你机灵你就露傻。前几日我听淮之说,东兴楼的掌柜想了点子,看谁能将他店里的菜式一个不落的默写下来,就能在他店里白吃上一个月。听说不少人都尝试了,皆是败兴而归,唯独你,一字不落的写了出来。”
福瑞在祁云身后听着,心中不觉有些惊讶。他自小就在府里当差,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二少爷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好了?
“小侄就是赶巧,碰上了。” 祁云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茬就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