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抱着头大叫:“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这瓶子太滑,自己跌下去的。”
苏晋之好笑地看着他,摇摇头,见他心虚地跳脚,忙道:“别过来!小心脚底。”
他们一起七手八脚地把瓷片残渣收拾了。过了一会儿,魏溪才缓过劲儿来,坐在凳子上,一脸满足,回味着刚学到功夫的喜悦。
苏晋之从没见过他这样开心,也跟着笑了:“真这么高兴?”
魏溪拍着大腿:“真是精妙!实在精妙!这剑法我舞着舞着,就像能听见潮水拍岸,能看见天边云霞,好像那天的尽头还有鸟飞,鸟的脚下还有大浪。”
“这套剑法是是一位前辈高人在许多年前所创,相传这位前辈早年曾搜罗天下剑术,晚年寓居于海岛之上,每天临海独坐,看日出日落,回首一生所历大大小小多场对局,终于从天上流云、海际拂风中悟出了自然生克的道理。所以他提剑迎风,剑随云走,创立了这一路三十六式剑法。”
“怪不得,我就觉得这剑法自然流畅,一招一式毫不做作,就像是本该如此,自当如此。”
“看来你已体悟到这剑法的精髓。只怕那位前辈也没有想过,时隔这么多年,还会有你这样一位知己。”
魏溪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师兄,创出这套剑法的高人,就是烟霞派的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