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堡主,怎么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来的匆忙,区区贺礼,不成敬意。”那青年微笑说罢,便对空气拍了拍掌。
数十条人影蓦地从院外墙头落下来。在院中吃酒的宾客顿时一惊,这么多江湖好手同时在场,也没人发现有这么多人躲在附近。要是这些人有心偷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惊愕间,只见那许多人影砸到地上,却是如同一截截木头,骨碌碌地向院子中央滚了几圈,而后停下,再没了动静。
众人细瞧,原来落下的竟都是一具具尸体。
“谢家庄的人屡屡生事,我见堡主厌烦得很,便随手都料理了。怎么样,这份贺礼可还满意,萧堡主可愿笑纳?”
那青年进门时神情懒散,这下笑起来,双眼弯成了新月,直像个天真的小孩,表情又得意又骄傲,仿佛做了件很讨人喜欢的事情,正在等待对方的夸奖。
萧亭柳看见院中那许多尸体,眼前一黑。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这青年,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那人又道:“听说萧堡主娶的是当红花魁,明儿个就洞房花烛了,我倒是想瞧瞧,新娘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漂亮。怎么样,萧堡主是自己领来,还是请我进去?”
萧亭柳的面色被他气得由白转红,只是略带颤抖地说:“罗小鞍,罗小鞍……你别欺人太甚。逍遥楼取了我妹妹与妹婿的命,难道还不够么?”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萧亭柳妹妹一家惨遭不测,逍遥楼乃是元凶。
在一众愤怒的目光中间,那人也不着恼,仍是笑得一团和气:“哎哎,我说,这笔账你可别算在我的头上。我这人有个规矩,向来不对妇孺动手。即便那是楼里对你的惩戒,也与我没有关系。况且,这也是因为你口出妄言,咎由自取。要真想叫人收手,只管交出我们要的东西,这样我自然会乖乖离去,从尊驾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