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赢了?”魏溪的眼睛又兴奋得发亮。
“赢了。毫无悬念,大获全胜。”
魏溪大感痛快,直想欢呼,但想起先前师兄的态度,忙自忍住,装模作样道:“唔,那就麻烦了。”
苏晋之眉头一挑:“你也晓得麻烦?呵,当时最麻烦的不是我师父,却是我师叔楚千秋。”
“楚千秋?之前好像听你对那护剑使者提过,他现在是不是烟霞派的掌门?”
“就是他。我师祖一直是个心思闲散之人,动不动就闭关静修,门派事务就一直交由这位大弟子管理。我这位师叔虽然剑法不如我师父,但在执掌门派这件事上,却是很有雄心壮志。他连着办了两届试剑大会,一次比一次成功,便想着借这个机会让烟霞派的名号在武林中响起来。没想到,那一次却被我师父给砸了场子,振兴名号什么的不说,七大派掌门没跟他翻脸就已经很不错了。此后,试剑大会再也办不下去,他也从此就记恨上了我师父,只要抓住机会,就在门派之中排挤他,几次三番地跟我们这一支过不去。”
“呸,真是小心眼,要当掌门的人,怎么这点肚量都没有?”
“人有时候越是所图者大,越是锱铢必较。”苏晋之冷冷道,“因为他们生怕别人撬走了自己的饭碗,所以处处尽显小人之心,每时每刻都在提防。”
“唔,有道理。”
“楚千秋对我师父固然忌恨,但我师父本来就不要跟他争权,加上他心中挂念的只有剑术,所以对这些挤兑全不在意。说起来,当时真正受苦的,无非是我丁师兄和我而已。有时候我们连应有的米粮都分不到,丁师兄怕我缺营养长不了身体,只有上后山去抓些山鸡野兔来给我吃。有一回我肚子饿了,上伙房摸了两个鸡蛋,结果被巡察的同门发现,被师叔罚了二十板子。说也奇怪,别的同门犯了错,这些板子打上去都是轻飘飘的,我只不过拿了两枚鸡蛋,板子却给生生打断了两根。刚才你见我背上的那一条疤,就是板子断后,木刺扎进背里划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