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流川脑海中所有的疑团都打开了,他终于知道凶手是怎样在杀了板仓之后仍然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据的了。
流川和荣治离开彦一的房间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衙役就闯进了彦一的房间,将彦一带到了郢都府衙,随后跪在地上的彦一,便看到郢都府尹堂本和吏部尚书仙道走了进来。
“请仙道大人主审。”堂本对身边的仙道说到。
仙道向来谦虚谨慎,为人又十分低调,只听他说到:“我作为本届监考,只是希望知道考生被杀一事,才来公堂听审的,堂本大人是府尹,我又岂能越俎代庖啊。”
“哪里,哪里。人人都知道当年仙道大人查出田岗茂一乃通敌叛国之佞臣一事,再说仙道大人作为监考,考生都是您的门生,由您来审理,是再合适不过了。”堂本说完,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样一来,仙道也不再推脱,作揖说到:“有礼了。”说完,便坐上了郢都府尹的位置。
仙道拍响惊堂木,大声说到:“犯人相田彦一,你杀害清田信长和板仓两人,你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小人没杀人啊,请大人明鉴。”跪在地上的相田彦一叩首说到。
仙道见相田彦一不承认,于是传召流川进来。当流川缓步走进大堂时,只听彦一说到:“流川公子,我是冤枉的,你一定知道我没杀人,你快告诉他们呀。”
“流川枫,你是不是可以肯定下跪之人相田彦一就是杀害清田信长和板仓两人的凶手。”仙道问到。
“是。”流川回答,虽然此时他的心中极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彦一平日里为人多么和蔼可亲,杀了人就应该受到律法的制裁,于是他将相田彦一是怎样杀害清田信长和板仓两人的过程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第一日考试结束后,相田彦一就借故去了茅厕,那时清田信长也在茅厕,于是相田彦一趁没人的时候就将他给勒死了,然后把尸体拖到了离茅厕最近的文库,将预先准备好的鲤鱼藻放在清田的身下,然后把远处其他书架上的书册拿过来,堆成了书架的样子。这样,管事老伯在酉时查房的时候,因为天色昏暗,自然就看不清了,于是大家都以为清田是在酉时之后被杀死的,这样,彦一就有了不在场证明。等到了第二天,彦一一早来到了贡院,再将所有书册推倒,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清田信长身上会盖着那么多从远处搬来的书册。
然而仅仅是清田之死还不足以证明就是彦一杀的,因为在酉时之前,没有离开贡院的人有很多。不过,板仓之死却只有彦一一人可以做到。
那天晚上,仙道宴请几位考生吃饭,彦一中途又借故离开,可是一盏茶的时间不足以让他去山上的贡院杀人,那么他是怎样快速的上山下山的呢,答案就是思过崖边的那个吊篮,成年人是上不去的,可是彦一可以,彦一个子矮小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一条腿是假肢,所以他整个人的体重根本不满八十斤,自然可以从吊篮快速上山,杀害板仓后再通过吊篮下山,回到宴席间,至于为什么要将板仓扔在水缸里,是因为他要阻碍仵作判断板仓的死亡时间,从而替自己制造不在此证明。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衙役检查彦一的头发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在将板仓扔进水缸时,他的头发上已然沾上了从树上滴落的红漆。流川想:也许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这样,相田彦一被判三日后午时问斩。
这一起轰动京城的考生被杀一案终于尘埃落定,牧高兴得不得了,在得知此事后,当即请流川入宫赴宴。并对所有在场的京畿大臣说到:“流川聪慧过人,分析能力非常强,这等仕子正是国家需要的栋梁之才。”说完后,他看向流川,说到:“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为国家出力啊。”
“是。”流川谦虚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思索起了仙道上午对他说的一番话。
牧见他应允,一时得意,对泽北哲志说到:“太尉,是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