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一期一振猜测道。
“我刚刚问了问堀川,还联系了一下和泉守的姐姐,说是家中一切安好。”山伏国广摊着手说。
剩下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那肯定是谈恋爱了。”
山伏国广单身多年,对于恋爱这档子事一窍不通,听见他们仨这话,赶紧说:“你们懂,那你们说怎么能把和泉守这状态调整回来!”
“既然有问题,那就得解决问题。说起来和泉守君前阵子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劝他去向对方告白来着……”烛台切回想着当天的情景,若有所思地说。
“啥?这么大事咋不早说?!”山伏国广拍案而起。
“这种事情到处说不太好吧……”一期赶紧安抚他坐下。
长曾祢摸了摸胡茬:“那现在看来是告白失败了?被当面拒绝了吗……还真是够惨啊。”
……你这语气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和泉守的告白对象然后请对方帮忙缓和一下和泉守的情绪?”
“这样利用人家的感情不好吧……”
“总之先找到那个人再说!”
十分钟后,酒店内除和泉守以外的全体剑道部成员都收到了一条简讯,内容如下:请大家近日仔细观察和泉守,如有异状及时上报!
也只有神经粗如和泉守才能无视掉剑道部全员的密切监视了。
终于,在大家的密切观察下,山伏国广等人锁定了目标。
歌仙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这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四人小组,面无表情地询问道:“大晚上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
大家当年同为剑道部成员,对歌仙的暴脾气是深有体会,虽然他现在收敛了不少,可大家言辞间也不敢十分放肆。单身狗山伏国广和常年处在蜂须贺黑名单之中的长曾祢自觉地闭上了嘴,把交涉工作全权交给了烛台切和一期。
歌仙和烛台切是老熟人了,父辈关系交好不说,两家住的也很近。于是烛台切打头阵:“咳,之定啊……”
歌仙斜了他一眼。
烛台切硬着头皮继续说:“最近和泉守君是不是对你……表白了?”
歌仙:“……”
一期看他脸色不对,赶紧接话:“歌仙君,你先不要生气!听我们说完。是这样的,和泉守君作为剑道部的主力成员,这次不仅担任团体赛的中锋,还要参加个人赛。但是他这几天的状态非常不好,所以我们想从你这里入手,调整一下他的情绪……”
歌仙翻了个白眼,有些嘲讽地反问道:“所以呢?你们为了保住比赛名次要让我去假意逢迎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出面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烛台切诚恳地说,“而且咱们大家蹭着剑道部的部活资金在这住了这么久,拿人手短……咳。”
长曾祢跟着煽风点火:“而且,如果这次夏季赛拿到前三名的话,部活资金还会继续增加哟。”
歌仙又斜了他一眼:“你还想从我这知道蜂须贺的动向的话就给我闭嘴。”
长曾祢顿时哑了。
歌仙转头对烛台切和一期说:“这事我不会帮忙的。明后天我就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剩下四个人一看这情况不妙!于是烛台切急中生智,赶紧扑上去拉住歌仙,低声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歌仙面上表情突然一怔,他有些吃惊地盯着烛台切看了一眼,似乎在反复确认着什么。片刻后他挣开烛台切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剩下三人急切问道:“你说了什么?”
烛台切看着歌仙匆忙离开的背影,眯起眼睛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我想他这两天应该不会离开了。”
啧啧,之定啊,我就知道你心软。
歌仙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他的脸渐渐有些发烫。刚刚烛台切附在耳边说的那句话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你在那孩子眼里可是会发光的啊。”
会发光……吗?
歌仙靠在房门上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都从脑海中清理出去。
不……不行。
歌仙跌坐在地,有些颓丧地捂住自己的脸。
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差太大,很难有好结果的……哪怕现在一时冲动答应了他,日后相处起来必定非常困难。不行……别去想……
……该死!
歌仙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理智与情感正激烈地交战着。
哪怕头脑告诉自己不行,心还是不可抑制地被情感搅乱,乱得一塌糊涂。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拨出了一个电话。
“……老师?”电话那头响起他略带疑惑的声音。
歌仙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到我房间来,立刻,马上。”
十分钟后。
刚刚洗完澡的和泉守连头发都还没**透就一路狂奔过来,喘着粗气敲响房门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进来吧。”那个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和泉守拉开房门,看见同样穿着一身浴衣的歌仙端坐在茶几旁边,正手执一杆毛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地书写着什么。
和泉守走到歌仙背后,看着他纤细优美的脖颈顺着浴衣弯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心思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浴衣下面绮丽的风景,脸颊又有些发烫。
歌仙感受到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