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春潮。”郭靖声音极轻,非常人所能听闻。
“你说什幺?”
“我这是……是春潮。”咬咬牙,
“春潮?这是什幺症状?”
梅超风皱眉,依旧半蹲着身子预备随时脱离郭靖站起。
“我身体与常人不同,这本不该是男儿身上症状,请你莫要再多问了。”
郭靖满脸潮红,如今倒真不知是病症所使,还是他心绪使然了。
梅超风沉默半晌,忽道一声“好”,随即起身飞一般出了帐子。郭靖呆了一呆,不解他意。可半晌后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猛然后悔方才未来得及拉扯住他。想来梅超风面冷心热,现下只怕是已飞身去找他二师傅了。
“哎。师傅们怕又要生场气,只希望莫要迁怒梅超风才好。”昏昏沉沉中,郭靖如是想。
苦时不知光影流淌,才不一会儿郭靖身上便越发燥热非常,汗腻难当,方才若只是身处酷暑,此刻就好比直入了蒸笼内被蒸得透不过气来。此次春热较之以往猛烈许多,来势既凶又无停歇,郭靖心内叫苦硬着头皮强作忍耐,可他越是强忍越是感官敏锐。对郭靖而言,现下就是口中所呼热气亦同火炎相近,出口近脸都感灼热不堪。
“我给你取了水来,应能先压制一下。”
梅超风的声音再次响起,郭靖微睁开迷蒙的双眼,双睫沾满因热而升腾的雾气,想要努力辨识眼前人却只闻其声看不清楚其人。
“梅前辈?”
“是我。傻小子你放心,我没去寻你师傅。先喝些水,我用帕子沾湿了给你冷敷。”
不知为何梅超风靠近后郭靖顿感周身凉了一些,方才他也有这种感觉,但只以为是对方天生体冷,却未发现为了叫他舒服些梅超风再次擅运内力降下了自己的身温。习武之人不惧暑热,不惧冬寒,尤其是修习内力之人几乎皆有调衡身体之术。不过法门因人而异,一些人精于脉络走穴,一些人专于眼耳鼻舌,像梅超风这般身温调衡则归于桃花岛独门内功,乃是他师在他应下那三件事后亲传他的,仅仅半年就小有成就。黄药师性子冷热两极,这内功倒是很符合▲di●123◤点■他的外相。
凉水入口后郭靖确觉舒畅不少,梅超风趁他暂时清醒便帮着他躺到了床铺上。谁想,待郭靖躺稳,梅超风刚想离开他身去弄湿帕子就被对方一下拉倒,下巴正贴上了郭靖胸口。
“前辈……你……你莫走……我难受。”
郭靖这样子其实前世也有一次,但那时是同黄蓉在牛家村疗伤,缘由在于瞧见了程瑶迦和陆冠英互诉衷肠。当时血气上涌走火入魔,有股子不明冲动叫他缠上了黄蓉,现下也相似,因为春潮失了平日理智,纠缠上了梅超风。
郭靖就这幺一边求梅超风别走,一边紧抓着他在他身下不停扭动。
梅超风是识情之人,在桃花岛上就同陈玄风有了鱼水之欢,陈玄风过去着魔般地爱他要他,宁愿背叛师门也要与他一起,二人间自是陈玄风为下,梅超风觉龙阳滋味甚妙。如今郭靖又这般举动,梅超风不由有些按耐不住。
“你这样浑像春药发作,春潮莫不是就指这个?”
梅超风伸长右手摸索上郭靖的脸颊,接着又细细用手指描绘他脸上所有部位,竟比起眼明时更感新鲜有趣。
“前辈,我好难受,救我。”
郭靖紧紧铁牢梅超风,丝毫没有发现到梅超风异样,只是单纯地往舒服的地方靠去。
“傻小子。郭靖。”
喊完就勾住郭靖的脖子似他蛇般上游到与他平行,嘴轻点过他脸庞,指尖探入他口中,整个人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