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我下午跟人事部门打个招呼。哎呀,徐主任,看来我真是找对了人!我想不出你究竟有什么办法,一下子就把失踪的人找到了。术业有专攻,不服不行。好了,官司的事我就不操心了,等待徐主任的好消息。”刘老板高兴地说。
徐曼并没有马上去找吴明海,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会尽量帮他争取回厂工作,一旦老板同意再安排与他见面。随后徐曼把实际情况知会了吴晓兰,神情轻松地回到律所。打开办公室门便发现台面上摆了一大束鲜花,心想着谁这么恰逢其时增添喜庆?这束鲜花由九只粉玫瑰、一只多头百合和满天星黄莺构成,整束花用紫色彩纸打底包装,花冠呈圆形。徐曼不太懂花卉组合的含义,她观察了一会,在多头百合花瓣下发现一张小小的卡片,卡片上透印出lll,且字体浪漫。徐曼大致猜出了送花人,随即打开卡片证实了猜测:“希望你会喜欢。田小勇。”
徐曼用手机拍照:鲜花连同摊开的卡片,然后私信给田小蕙。田小蕙回复了一句:“先别理他,晚上回家说。”徐曼想了想,听从了田小蕙的劝告,没做礼貌性答复。她走出办公室问文员:“你们谁看到送花的人吗?”文员告诉她,花是快递送来的。徐曼收起田小勇签名的卡片,把那束花拿给了邱晓明,让他下班回家送给他的妻子。
当天徐曼提早下班,回家做好了晚餐等待田小蕙。田小蕙见菜式比平时多了两样,打趣地问道:“徐曼,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庆祝一下?”
“确实值得庆祝。不过不是因为爱的呼唤。”徐曼口译了田小勇卡片上那句英文,接着说,“晓兰帮我找到了关键证人,官司胜诉在即。”
“太好了呀!我来开支红酒,我们好好喝一杯。”田小蕙说道。
两人坐在长方形餐桌的宽向两侧,举手碰杯时各自上身前倾,嘴对嘴亲吻了一下,品尝爱的味道。田小蕙把上次跟堂兄通话的情形,跟徐曼叙述了一遍,末了说道:“我已经把虚实打探清楚,小勇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还真没想到他会采取这么个方法。徐曼,他这是要打探你的虚实呀!”
“没错。我的小蕙就是冰雪聪明。”徐曼说。
“这算啥聪明?傻瓜也看得出来。”田小蕙说道。
“我估计,就算我不做回应,小勇怎样都会在忐忑不安中忍耐几天。不过小蕙,咋说他也是你堂兄,不能这么折磨人。我明天发个私信给他,告诉他鲜花收到了,谢谢。你猜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徐曼问。
“用得着猜吗?他马上就会约你吃饭。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太难为自己,弄个烛光晚餐啥的,多半会订个南海渔村或者海港城的小包间给你。”田小蕙说。
“那好,明晚我就不在家陪你吃饭了,准备去赴鸿门宴。”徐曼俏皮地说。
“你想好了吗?就去。”田小蕙问。
“啥意思呀!小蕙。你是不是让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你表兄?那我就……”徐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田小蕙。
“你敢!”田小蕙放下碗筷,绕过餐桌一角,走到徐曼背后,两只手各拉起她的一只耳朵。“徐曼,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绝对不允许你答应任何人,包括田小勇。我是问你想好怎么跟他说没有?”
“小蕙,亲宝宝一下。然后回去放心坐下,咱们继续吃饭。”徐曼当然知道田小蕙故作姿态。田小蕙照办了,坐下后问道:“你打算怎么跟小勇说?”
“具体怎么说,我也没想好。但我觉得,我知道怎样跟他说。你就放心吧。”徐曼答道。
“行。那我就不问了。我相信你。明天要是小勇果真约你吃晚饭,提前告诉我一声。等会儿我收拾完,你今晚要是没啥事,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好不好?”田小蕙问。
“好。”徐曼答。
第二天一到律所,徐曼就发了私信给田小勇表示感谢。田小勇问过徐曼当天是否有空并得到肯定回答后,过一会儿就发来了酒楼定位图,东区海港城包间名称及时间。徐曼统统截屏转发田小蕙,最后加了一个抹嘴偷笑的表情,写上一句:“对不起了亲爱的,今晚你一个人吃饭吧。”随后她打电话给吴明海,问清楚他的住处,然后走出律所,在附近超市买了一大桶鹰唛花生油,驾车去见吴明海。吴明海很高兴能重回工厂,当即向徐曼提供了全部证据,不仅不要好处费了,而且表示退还妻子收下的一万五千块钱。徐曼说:“明海,你这样深明大义,我已经非常感动。那笔钱就收下吧,不用还给我。等我收到晓兰——对了,她是你亲戚吧?她会把收据寄给我,回头我把收据还给你,你自己撕碎了就算了,咱们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你马上就可以回厂上班,作为公司员工,也有义务出庭作证,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太感谢你了,徐律师。你放心,我愿意出庭作证。”吴明海应承道。
离开吴明海租住的地方,徐曼在车上便拨通了吴晓兰的电话:“晓兰,事情办妥了,一切如你所料。你在千里之外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
“曼姐,你说过要把我当作你一生的姐妹,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让我一个外地女孩,漂泊多年,终于在武汉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