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处无芳草。勇哥,那说明律师不是你的菜。不吃也罢,只要勇哥一声令下,兄弟们继续努力继续搜索。这个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凭勇哥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真正的兄弟发表了即席感言,暨誓师大会宣言。
“勇哥,你说的那个美女律师是谁呀?她怎么能不给勇哥面子?”这话出自一个女哥们之口,抱打不平之外好奇害死猫。
“有一句说一句,人确实算漂亮。”无法自持的田小勇,仅能保持一句话的客观。“不过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而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的前夫,我知道那个人,好像还见过,没打过交道。他在哪工作,我就不说了,太八卦了不好,反正是个科长。”
“勇哥,勇哥……”呼声踊跃,主要反映了女哥们的诉求:“你跟她到底是咋认识的?”
不曾想提问让田小勇在错误的路线上越滑越远。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抓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罪魁祸首田小蕙的电话:“田小蕙,你给我听着!”田小勇对着电话吼道。
“田小勇!”田小蕙立即按照对等的外交礼节,给堂兄冠上了跟自己相同的姓氏——“你发什么神经呀?”
“我没有发神经。”田小勇义正辞严地纠正道:“我就告诉你,徐曼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不用吊起来卖。她前夫是个科长,我大小也是个科长。将来谁爬得更高,还说不准呢。我就不明白了,我田小勇哪点配不上她?”
“小勇。”田小蕙出于策略考虑,临时转换成亲近的称呼。“怎么听起来吵吵闹闹的,你这是在哪儿?”
“我在三楼。”醉醺醺的田小勇还能意识到,这个定位虽然精确,但太过空泛,于是补充道:“海港城三楼。兄弟们都在这,怎么的?”
“田小勇,你给我等着。一会儿我再跟你说。”田小蕙结束了通话。这头的田小勇以为堂妹一时不便,哪里知道堂妹收起电话,跟还在厨房洗碗的徐曼说了一声:“徐曼,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
“啥事呀,这么急?”徐曼问道。
“没啥大事,一个病人。”田小蕙回答。
田小勇无心再拨电话给堂妹,整个身心都浸泡在亲密兄弟们的安慰之中,虽然他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慰藉。说时迟那时快,“嘎”的一声,一辆丰田越野急停在海港城大堂门口。田小蕙下了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就要走进大堂。一个侍应生急忙拦住,“姐姐,这里不能停车。”田小蕙抬手扬起车钥匙,“哪儿能停,你给我停哪儿去。走开,别拦着我。”
大包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随后又被粗暴地关闭。一个怒目圆睁的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包房内,与坐在大圆餐台主位上的田小勇针锋相对凛然而立。所有人都傻了眼,瞬间判断出来者不善,有些不相识的兄弟甚至还以为是那位美女大律师从天而降。
“你来**什么?”一军之主田小勇阵前逼问。
“我来给你看病。”田小蕙即问即答。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有病了?”田小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还用得着说吗?我看你病得不轻。”田小蕙不容置疑地下了诊断。
“田小蕙,你别以为自己是个医生,就眼睛里全都是病人。”田小勇正言提醒道。众人这才知道,来者并非是令勇哥折戟沉沙的那位离婚女人,而是来者不善的绿林好汉。随即一场强攻正式上演。
“田小勇,你是不是觉得一个狗屁科长,就什么女人都得向你投怀送抱?”这是田小蕙发出的第一发炮弹。当然,她无需等待炮弹在敌人堡垒中炸响,才发出第二发第三发。田小蕙冷峻的目光,从田小勇开始由左至右环视一圈,最后又聚焦到田小勇的身上。
“田小勇,沾亲带故的,本来我对你尚怀有一点同情之心。是你自己不要脸,所以今天你也怪不得我不给你留情面。你恬不知耻地说人家徐曼吊起来卖,徐曼怎么了?人家忠于自己,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有错吗?我想请问田大科长,徐曼看不上你,是不是犯了弥天大罪?你行呀,田小勇,我今天算弄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后宫大戏拍了一出又一出,像老太太的陈年裹脚布又臭又长,原来你们男人喜欢呀!那多好啊,万紫千红的,无数美女争相邀宠只为雨露均沾。你们男人虽不能个个享受九五之尊,阅尽天下美色,但还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做不到后宫佳丽三千,至少也要论资排辈各领犒赏,而可怜的女人不过就是你们任意拣选的奖品而已。是这样吗?我的田大人,田大科长?”
田小蕙声色俱厉,而对面的田小勇如五雷轰顶,脸色比肉蟹的背壳还要暗红,且带着蟹膏的惺黄。然而田小勇已经无路可逃,只有坐在那里聆听连发炮弹不断轰鸣的声音。
“田小勇,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呀?今天徐曼对你不理不睬,万一等哪天你高升了,徐曼恐怕再也高攀不起了。她是不是应该识做,承蒙你今日不弃,即刻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呀?我告诉你,田小勇,你赶紧去卫生间照照镜子。算了,我看你也用不着那么麻烦。”田小蕙再次扫视了一周,大眼睛跳跃着剔除了在座的几个女同胞。
“你跟你的这些狐朋狗友互相照照就行了。田小勇,你知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