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子打电话来时仁贺奈的态度。声称因为担心,尽管第二天要上班也在半夜飞奔到她身边。一直都觉得那只是因为朋友的感情,因为他的温柔,但稍微改变一下想法,却是个单纯地为恋爱变得盲目的男人的行为。
“我从以前……就很、很内向又不善言辞,朋友也不多。为了改变那样的自己大学时加入了滑雪兴趣小组。但始终还是不懂得跟人相处,跟同好会里的部员也不熟。社长也在同一个同好会里,善于社交,朋友也多,还经常跟躲在一边的我搭话。……虽然现在还是很熟,但说真心话,其实我有点怕他。虽然明知道他是个好人。”
仁贺奈的嘴唇在不知不觉间流畅地活动着。
“虽然他是很真诚地跟我接触的,但在表面上……怎么说呢。对,就是觉得一直被他俯视着。觉得好像无论干什么都赢不过他,也许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吧。”
不知何时白皙的脸颊变得潮红,兴奋地说。
“利子也是少数肯跟我搭话的朋友。但我觉得她跟社长不一样,她是把我放在跟自己同等高度上对待的。就算是女性没什么兴趣的关于鸟的话题,她也听我说到最后。听到她说跟我一样讨厌被困在笼中的时候,我高兴得快跳起来了。曾经跟她和社长三个人一起去野餐顺便观鸟,那时候是深秋,她夸奖了我拍的翠鸟,说很漂亮。”
仁贺奈回头看放在相框里装饰着,已经褪了色的照片。带着充满爱的目光凝视,然后把双手放在嘴边。
“我喜欢上她,想跟她成为恋人,有好几次都想要表白了。但是没有自信,说不出口。连她的脚步声都是那样可爱,能跟她说话就会高兴一整天,当时还认真地觉得要是被她讨厌就活不下去了。”
眯着眼睛浅笑说:“那时候还年轻。”
“在我烦恼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跟社长交往,还一毕业就结婚了。她已经成了人家的老婆我也只好放弃,这样考虑着去了几次相亲,结果还是不行。我无论怎么样也无法忘记她。”
诉说着恋爱的男人眼中发出了光芒,像少年一样带着愉快的表情。他那样直诉出自己感情的兴奋表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过。本来觉得他对于恋爱,对恋爱的表达方法都很晚熟,其实并非如此。
仁贺奈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
“虽然我想在她身边支持她,可我没有奢望过能跟她恋爱结婚。但是,我想成为她烦恼时能跟她商量,能帮助她的人。”
……听着这兴奋至极的声音,心中渐渐变得不快。
“只做朋友就好,只是跟她商量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跟我分手。”
嘴半张着,笨拙地移开了视线。
“不用说什么朋友、想在她身边支持她这种漂亮的话了,清清楚楚说出来更好吧。说想跟那个女人交往,想跟她做,所以我会妨碍到你们是吗!”
福山一脚把眼前的矮餐桌踢倒。餐桌倒下了,飞撞向对面的墙壁。旁边的男人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好一个奸诈的家伙啊,利用朋友的信赖,为了自己的利益在中间挑拨离间,故意让他们分开的吧!”
“我只是想让他们各让一步,听了他们的话后像信鸽一样把那些感受传达给双方而已。我绝对不会做让利子悲伤的事!”
越听仁贺奈对女人的思慕,怒气就越旺盛。福山钳制住低下头的男人的下巴,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那个女人不知道你是个能爽到就跟男人也可以的没节操家伙吧?要不要我把什么都告诉她?告诉她你是个后面被插就会兴奋得发狂的yín_luàn家伙!”
仁贺奈脸色铁青,向福山靠近。
“请、请不要这样。”
“跟那家伙交往的话,让她知道你真实的一面不是更好吗?你跟男人女人都可以的啊!”
就像晃动的玩偶一样,头不住地摇。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
福山粗暴地撞开靠近他的男人,走向书桌,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翻开了通讯录。
“你拿我的手机干什么?”
“我要告诉那个女人,你是个跟男人上床的变态家伙。渊沟利子,就是这个?”
“不要!”
男人像要扑到他一样冲了过来。因为冲击力手机落在了地上。仁贺奈爬过去抓住了电话,紧紧抱在胸前弓起背。
“被、被你做了那种不像话的事,死也不能让利子知道。”
“什么不像话,是你自己一直让我做那种不像话的事的!”
仁贺奈的表情软弱地歪曲了。
“我又不想做。”
那是极为细微的声音。
“别说谎了。引诱了我,明明是个处男又那么容易就张开了腿,不管跟男人女人都想做,那是你饥渴吧!”
仁贺奈眼中含泪,嘴唇发抖。
福山“嗬”地歪了歪嘴角,轻轻抬起下巴。
“比起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不会留下后患症吧?真是个卑劣的男人。”
“不是,不是,不是!”
“你是想跟我做的,被我邀请了就那样地高兴了。想试着做点sè_qíng的事是吧,快给我承认了!”
“不是!”
听到那样的怒吼,心里勃然大怒了。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用左手扇了男人一个耳光。尖锐的声音,手掌麻痹的痛感。眼镜被扇到了右边,仁贺奈忽然倒在地板上。
紧紧握着电话,仁贺奈愕然了。福山靠近他,他惊惶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