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泪水,浸润了他的心,那种谦卑而热烈的感情,又能在哪个时尚的名门闺秀身上找到呢?呵,他自失地一笑,尽管如此,他却从没想过要找她回来。过去的就过去了,不是所有的美好都能结成琥珀。时日如梳,再多的深情最后往往也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为一段年少轻狂执着十多年,那是歌里唱的故事吧。而谢芸,她当然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至于,那个孩子,苏梵不经意地扯起嘴角一笑,我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当年有他的时候,也就是跟这孩子现在一般大吧。既然真是我的儿子,怎么能够让他呆在外面不管不问?
想到这里,苏梵拿起电话打给秘书张欣,通知她明天自己有私事要办,并且把部分必须及时处理的工作事先安排好。
d市到s市,也就3小时车程,他打算自己开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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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平时上课非常专心的他看着数学老师一开一合的嘴如听天书。同桌兼死党赵同在桌子下面踢踢他:“苏越,你梦游啊?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还以为你在听课?发生什么事了?”
苏越窒了一下,说道:“没事,我昨天打游戏睡晚了,今天没精神。”
“呦呦?你也会打游戏耽误上课?受什么刺激了吧?这是你干的事儿吗?不像啊哥们。”
“滚你的,少大惊小怪,我怎么就不能熬夜pk啊。”苏越翻翻书不再理他。虽然跟赵同关系好,自己突然冒出个父亲来这件事,却怎么想都是不可为外人道的,烦啊……
赵同看他一眼也没再说话,认识几年了,这小子是个什么人他最清楚,绝对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才能让他精神恍惚,会是什么事呢?他知道除非苏越自己主动说,否则是问不出来的,这小子别看样子斯文秀气,可脾气倔强得很,除非他愿意,谁都勉强不了他。小学4年级的时候他就领教过苏越的倔脾气,有次语文考试他偷懒没复习,那会儿刚跟苏越同桌,就想偷看苏越的答案,谁知道平时很机灵友好一孩子,左挡右掩就是死活不让他抄。他当时直冒火,反正做不出题干脆就不做了,磨着牙千方百计地想着下课怎么教训这个不识相的臭小孩。
谁知过了一会苏越做完了自己的卷子,看到监考老师恰巧转过身,把自己的试卷往周同那边一放,顺手把周同的卷子抽过来,刷刷几下就把里面的对错选择题全做完了。做完若无其事地又把卷子换回去,低低说了句:“现在分数不会难看了,以后别鬼鬼祟祟偷着看,你当老师是瞎子啊?”。期间周同又惊又怕吓的脸都白了,md这小子不是有病吧?这样就不会被老师抓住严惩?
事实证明,苏越的办法虽然危险,却是极之有效的。任他怎么偷瞄,也不能看个88分吧?而且,老师怎么也想不到,品学兼优的乖学生苏越,居然会明目张胆地帮着周同作弊。经过那一次,周同就认了苏越这个死党,他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做事有股子狠劲儿,从小就是学校里的“小恶霸”。这个“小恶霸”谁的帐都不买,惟独对苏越,维护得不行,只要有人冒犯苏越,那就是不给他周同面子。而苏越也很领他的情,所以两人直到现在初三了,都是打不散的二人组。
周同看着苏越叹口气,既然不告诉他,就只能让苏越自己慢慢晕忽吧。反正他需要帮忙的话,是绝对不会跟自己客气的。
一放学,苏越就收好文具,往苏妈妈告诉他的那家天年酒店赶去。自己一个人去见十几年素未谋面的父亲,让苏越感觉特别别扭。当然,他没办法去责怪妈妈,妈妈不来自然有她的考虑和为难,他不应该勉强她。但不管怎么开解自己,心里都象梗着根小鱼刺一样难受。尤其是现在,当他向咨客小姐报出苏先生订的包间的时候,心跳就没正常过,盯着电梯里的红色光标越来越接近27楼那个旋转餐厅的位置,苏越忐忑不安的心情越来越重: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他对我会是什么态度?“叮”一声,电梯门开了,由不得苏越多想,前台就有位小姐礼仪周到地微笑着迎过来,“您好,是苏先生订房吗?请跟我来。”
几十步路来到那个包间前,那位小姐轻轻敲了敲,就把房门推开了:“打扰了,苏先生,您的客人来了。”苏越闭了闭眼睛,硬着头皮走进去……
听到敲门,那个本来面向窗口吸烟的男人微转过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修饰得那人本来高大的身材越发修长俊逸,一双黑潭般波澜不惊的眸子向着苏越略带审视地扫过来。
那一刻,苏越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不是因为苏梵真人比图片电视所见更年轻俊朗,也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与自己天差地别,更不可能是担心苏梵对自己的态度。不,那一瞬间,虽然脑子纷乱,苏越怎么也想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当那男人幽深的眸光铺天盖地地向自己袭来的那一刻,内心突然涌起无法控制的辛辣感觉,既欣喜又难过,既温暖又委屈——这怎么可以是初见呢,那久违了的凝视,似乎已经让他苦苦等待了千年万年……
苏梵盯着面前这个清秀少年也有些诧异,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苍白纤细,像他的妈妈吗?总不至于没让他吃饱吧?而苏越腼腆愣怔的表情落在眼里,让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