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族长在位时的友好关系。
只是这样?他有点不可置信。
帝唐集团愿意成为维尔托的经济方面的黄手套。如果贵组织信得过唐门的话,唐门愿意协助找出和维尔托作对的原凶…以及族里的间谍。司马玄度顿了顿,当然,这个部分就不是免费赠送的了…需要附点代价。
安德里盯著司马玄度,好半晌不发一语,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刺穿对方一样。
什麽代价?
听见对方吐出这个问句,司马玄度勾起嘴角。
会这麽问,等於接受了这个提案。
维尔托家族在泰缅一带,有间专门提炼大麻脂的公厂对吧…主要销往亚洲和澳大利亚两地,是维尔托的族产之一,交易额的百分之十五归给唐门。和帝唐集团交给维尔托的股权数一样。礼尚往来。
安德里愣了一愣,片刻,脑子反应过来,朗声大笑。
好样的!…不亏是唐门...他见识到了!我会和族长讨论的。
谢谢。司马玄度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叩叩。门板赫然响起。安德里先生,是我。
进来吧。
大门开启,一名身形削瘦的中年男子踱入房中,朝安德里走去。
经过司马玄度身边时,他用著玩味的眼神扫了这名客人一眼。
萨列,他是唐门派来的,司马玄度。安德里边啜著雪茄边介绍,司马先生,他是我的副手,萨列。
两个人默默的点头示意後,安德里继续开口。
唐门愿意帮忙,维尔托家族感到非常荣幸…他吐著烟圈,悠然一笑,只是我很好奇,既然你们有这麽大能耐,为什麽不趁我们衰穨的时候,趁火打劫,灭了维尔托家族?
司马玄度微微一笑,就像我刚才说的。没必要花额外的餐旅费作些多馀的事。
唐门在台湾,灭了义大利的黑手党有何用?何必一路从东亚远征到南欧,只为了个黑道家族?接收了那些来路不净的产业,还得花人力去处理,何必自找麻烦。
浩浩荡荡的搬砖块砸自己的脚,欧洲人似乎挺爱干这类的事。两百年前,拿破仑远征俄罗斯,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呵呵呵…算你聪明。後生可畏。族长只说我唐门的人要来讨论投资的事,但是我们讨论的东西,显然不只如此…看来,你的主子说话似乎不太老实呢。
不是的...司马玄度缓缓开口,副总的确只交待我来协商投资的事。
喔?安德里扬眉,那关於黄手套和泰缅毒品交易额的事….?
冷峻的脸上勾起一抹狂傲的笑颜,是我自己决定的。唐彧文通常只交待下属基本该完成任务,至於下属有别的构想,只要是对唐门有利,不违反门规,都可以尽情去做。
但,若是失败了,後果也要由自己承担。
安德里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个狂妄的下属,简直比主子还像主子!果然是个权臣…
司马玄度浅笑,那麽,我就先告辞了。敬候您的佳音。语毕,率然地转身离去。
事情以办完,没必要做多馀的停留。
此外,那位萨列先生盯著他的眼神,令他感到非常不快。
安德里先生怎麽会收那种人当傅手?
他不喜欢萨列的眼神,猥琐而淫秽的蓝灰色眼眸,像是被废气染脏的天空,让人感到窒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奸邪的气息。
不晓得为何,他开始想念起甄尉那双直来直往的澄澈双眼,悲欢喜怒,情爱欲念,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里面。
只是他,刻意的视而不见。
夜晚,深蓝的天慕与璀璨的街灯将南欧大陆抹上瑰丽奇幻的色彩。西班牙广场上的游憩行人渐渐减少,人群们纷纷朝广场附近的餐馆、小酒吧,以及名品区的商店街涌进。
位於许愿池附近的巷子里,有间外貌不起眼的酒店,酒店的内部点著昏暗的灯光,播放著八零年代的流行音乐,低沉的女音唱腔,混著烟草味,使店内弥漫著一股穨废的悠閒。
今夜,阴暗的酒店,来了一位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外来客,带著魔魅与狂放气息的东方男人,甄尉。
甄尉从帮晚便坐在酒店的一个小角落,静静的啜著托斯卡尼的奇扬地地区所出产的酒,慵懒而悠閒的沉浸在自己的空间里,看起来像是在休憩,事实上,是在狩猎,守株待兔地等著他的目标出现。
接近八点时,一名打扮高雅,豔丽出众的棕发女子进入酒店。似乎是常来光顾熟客,一进门就笔直的走向特定位置,片刻,服务生便相当自动的送上了对方常点的葡萄酒。
甄尉扬起嘴角,若无其事的走向吧台向酒保再点了杯酒,回位时刻意绕经女子的身边,抓住了对方的视线。
他坐回位置,继续喝著自己的酒,几秒後,宛如不经意似的,抬起头向斜角一望,正好和那位女子,四目相接。
他故作诧然惊豔的扬了扬眉,接著举起自己的酒杯,朝女子礼貌的敬了个酒,并投以一记迷倒众生的微笑。
女子回以明豔的笑容,举起自己的酒杯,朝甄尉的座位走来。
观光客?她媚态万千的斜倚在圆桌旁,笑著询问。
甄尉浅笑,算是吧。
上勾了,他今夜的猎物。
我叫薇奥丽塔。女子边说,边坐入甄尉身边的位置,你呢?
甄尉。他体贴的为女士空了的酒杯倒入新酒,两个人相视一笑,用著暧昧的口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与其说是聊,不如说是互相调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