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把早前增田义人准备的治疗头痛的镇痛药瓶拿出,里面有一部分早已经被秋城换成了安眠药,做了特殊标示。秋城迅速开了一瓶红酒,放了几片进去。
与此同时,田中樱子把梁萧带到了闸北一个废旧的射击场。两个人将梁萧抬下车放到一旁地上。田中樱子走下车,用脚踢了踢昏迷的梁萧。田中樱子冷笑一声:“把他吊起来。”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用于体能训练的高低杠:“就吊那里。”与梁萧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她无数次的想过把他抓起来后如何刑-讯。
梁萧感到全身冰凉,有风声而且隐约听到了人的惨叫和鞭子迅速划过空气的嗦嗦声。头很沉,感觉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似乎已经被人吊起来,双脚无法接触地面。艰难的睁开眼睛,但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眼睛居然被蒙了起来,可是田中樱子应该知道自己看到她了才对。
缓慢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田中樱子将沾满血的鞭子划过梁萧的鼻子;梁萧只觉得一阵恶心划过心间,由于乙-醚的副作用,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田中樱子看梁萧反胃的样子道:“梁老板是医生出身,见的血可不比我少,怎么会突然对血这么大的反应。”梁萧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是见的血不少,可是这条鞭子上已经有腐臭的味道,刺鼻的味道叫人无法忍受。
“梁某已经不做医生很多年了,一时无法适应;既然田中大佐并没有要隐瞒身份,又何必将梁某的眼睛蒙上,岂不是多此一举?”
田中樱子渐渐走远,声音也放得很大:“梁老板真是快人快语,听说梁老板没事也喜欢去自己的跑马场赌两把,而且次次都能赢。今天我也想和梁老板赌一把,但是我不希望你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把人放下来!丢过去。”
梁萧只听得钥匙开锁和链条滴答的声音,然后几个人急切的脚步声,一个呼吸急促且虚弱的人被丢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我被人设了个局,我想梁老板应该比我还清楚,今天我把你们两个嫌疑人都请来,想和你们两人聊聊。但是由于你来的有点晚,所以你的朋友就先遭了罪。”田中樱子说着走进梁萧。
梁萧不屑的说:“田中大佐真是爱开玩笑,将我的眼睛蒙上,然后告诉我这个人我认识,而且冤枉我们给您设了圈套,这完全说不通。我不是小孩子,居然今天你把我抓来,而且也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一个将死之人,你还有什么好骗的。”
梁萧脑中已经开了锅,田中樱子嘴里说的嫌疑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人又是谁。这件事情梁萧根本不知情,也就是说田中樱子怀疑的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陷害她的主导者。更有可能是提供成品病毒的人。
“梁老板聪明,但是我说过今天是一个赌局,赌注就是你这将死之人的好奇心。赌你想看看我抓的人对不对。我希望知道的就是你们此次的全部计划。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我会先送他去地狱见冯远,再杀了你。当然这样我就不会拿下你的眼罩。不过如果你选择告诉我是怎么和这个人配合的,我倒是乐意让你们死在一起。我只给你二十秒,计时开始!”
梁萧必须立刻判断出这是不是陷阱,无论无何只要自己喊了停就等于承认了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系,死就死没所谓什么,但是会连累的更多的人,牧之与刘念,李亮都很难独善其身。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受伤的人,究竟是谁。梁萧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岩琦秋城的身影。他是这件事情的最终受益者。他的嫌疑也最大。
田中樱子应该在怀疑岩琦秋城和自己合谋陷害她。明明自己和岩琦秋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为什么田中樱子会这么怀疑,难道田中樱子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抓来的人真是岩琦秋城吗?梁萧的心脏狂跳不止。
田中樱子看了看手表:“梁老板,时间到了,显然我的赌注没有让你继续跟下去,那个这局我们就不玩了。毕竟我已经相识快六年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那么还是先杀他好了。”田中樱子说着开动保险,眼睛一直盯着梁萧的反应;她想要的是答案,这最后的时间差才是决胜的关键。
梁萧的心里乱极了,理智告诉梁萧这一定是个陷阱,可是依然想看个究竟,怎么办,究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