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笑问,“人生不过如此,你在繁华喧嚣中,可曾热闹圆满?”
许陌白莞尔,“呵呵,若不能施展抱负,再遇到你这个朋友,果然算不得圆满。”月光撒在吴苏眼中,盈盈含翠,秋波潋滟,他一时失神,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冲到嘴边,尚未开口却听他说:“昙花要开了呢。”收敛心神,果见那花瓣在月下缓缓舒展开来,美丽不可方物。只是他已无心赏花,失神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昙花一现,不片刻便凋谢了,吴苏怅然道,“逝者如逝,何况良宵……此次,能住多久?”
“朝中事多,最多三日便要归去。”
是“归去”啊,到底这里算不得“归来”。吴苏低劝道:“如今已是太平盛世,你一腔抱负已经施展,正是功成身退之时,何不解甲归田?赏青山绿水,捧茶观花,岂不自在?效陶朱公,张子房,也是一时佳话。”
许陌白负手蹙眉,眼神凌厉含愁,“阿苏你不在朝堂,不知其中泥漕,有时放下比拿起更难。”
“争与不争,都无解,何不拱手让却?”见他仍迟疑不决,想说 “那时你许我三年归来,三年复三年,如今还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