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泽予把报告交还回去,他说,“安排在周六下午七点。”
☆、第02章 勿施
六年后,当再次见到昔年面试过自己的前辈,如今对方仍旧担当映辉高层的管理者,而自己则是冠鹰的最高首席执行官,这老天开的玩笑还真厚此薄彼,当年原本想进入映辉高层的现今冠鹰管理者,他转身一变,只一蹦就直接跳上了最高的台阶,简直不能让人再愉快生活。
姚证桦说,“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一转眼六年过去。”
关泽予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那暗红的酒液在水晶杯里反复浮沉,他说,“姚总今天找我来,单纯是为了感慨吗?”本来刚开始还感觉意外,不过很快又释然的接受了邀约,他并没有借此进一步探询心里的答案。
姚证桦不知其中的因果缘来,他说,“我来找你,是为了人力资源部的事情。”
关泽予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不喜欢喝红酒,只要了解过他的人都知道,就除了对面的这位映辉创意部的高级总监,他匆匆忙忙的赶来见面,什么也没有准备,就为了说通一件事,关于冠鹰和映辉互相抢人的消息。
以前是映辉想要什么人,冠鹰都绝对争不过,而如今,世道变了,竟换做是冠鹰只要认定了什么人,映辉动都别想动。
听闻映辉最近又请了猎手,挖空心思要请一个人,谁知那人也不是好请的弥勒佛,一面以静制动,一面又在暗暗的运功,就想给自己抽出一张出敌致胜的王牌。
姚证桦原不想管人力资源部的工作,他手上有一大堆工作忙不过来,要不是部门人才紧缺,他也不至于红了一张老脸过来请求。
关泽予本想把事情交给行政部的主任去处理,他相信罗又父的办事能力,然而细思到心里的疑惑,他还是亲自走了一趟,就想问当年有没有后悔拒聘那个无处可去的关泽予?
姚证桦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真的留在映辉,那么今天的成就从何而来?”
关泽予才发现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问题,他不该自我捆缚那么多年,映辉的拒绝不过是顺应了某个人的要求,所谓的强权就是政策,它从来适用于每一个人,而自己又凭什么例外?难道就因为是关企董事长的亲生儿子所以觉得理所当然能受到特殊的公正待遇?
姚证桦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暂时放松的话题,他说,“还在怪关董事长?”
关泽予不予回答,他说,“映辉最近的人事异动是不是太过激烈了?”
姚证桦一愣,他没想到传闻中说话很直接的人竟能这么单刀直入,他直接提刀斩马于麾下。
“当然,一个企业发生人事异动很正常,至于激烈?人才的去留肯定有所波澜,正因为有上才能下。”
关泽予听听官方式的答案,他感到好笑,跟这些年迈的老将切磋,注定要败在体制之下。
年轻人不受束缚于成型成规的条条框框,而年长者习惯了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经过长年累月,他们原本认为属于枷锁的负累,终究成为了一道不可遗弃的护身符。
姚证桦说,“不管如何,冠鹰和映辉之间的合作关系不能被否认。”
他说,“即使你从来不承认映辉的存在。”
老人家起身离开西餐厅前,他说这个优雅的地方适合年轻人,却不适合他这种老年者,尤其是忙于工作,疏于享受生活情调的老年者。
关泽予听不清长辈最后说的话,只隐约听闻,“他毕竟是你父亲,当年再如何不对,也是为你好。”
这就像一个笑话,每一个人都可以为自身存在的不足和缺陷无可厚非的犯错,而关耀聪当年就是如此,他为了那份不容丢失的强势和不可蔑视的威严,竟然狠得放养儿子,他不仅让其孤苦伶仃,自生自灭,而且还想在儿子走向阳光的道路上设置重重障碍,就为了他口中所说的锻造。
姚证桦说你要理解你的父亲,他是身在其位当谋其政。
关泽予握紧手中的酒杯,他蓦然将其喝得一干二净。
蓝政庭正好在这家餐厅里就餐,陪同他的是三弟蓝政轩,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他们转头就能看到冠鹰总裁所在的位置。
蓝政轩说,“姚叔找关泽予干嘛?这家伙又跟映辉过不去了。”
蓝政庭也转头看了一眼,他说,“也许是为了工作的事情。”
蓝政轩哼了一声,他说,“不可能,姚叔一般不对外谈判。”
关泽予扭头看到了远处的兄弟俩,莫名心里一沉,没想到世界那么小,居然在餐厅里也能碰到。
蓝政庭说,“我过去……”
蓝政轩说,“别,你不要去惹他,谁知道他刚才和姚叔谈了什么,脸色变得那么难看,要是你撞枪口上了怎么办?”
蓝政庭犹豫了,他当然看得见那暴风雨要到来的表情,只是有些担心对方这样继续喝酒下去的后果。
关泽予叫来服务员,他说,“加一瓶酒。”
蓝政轩瞪大了眼睛,他说,“一个人喝伏特加?”
蓝政庭不明所以,他说,“怎么了?”
蓝政轩心理暗搓搓的想,关泽予,你死定了,伏特加是你的□□,不如就让它毒死你干脆。
蓝政庭看不明白,他说,“你为什么老是和人家过不去?”
蓝政轩一边吃着碗里一边看着远处人家的杯子里,他说,“谁跟他过不去,是他自己要跟映辉过不去,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