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依然不曾得到解决——或许成亲后的确是有些许的缓解吧,但是,”说道这,白净叶长叹了口气,转了话头,“但是我今日见到原书,见到阿七你,我忽然若有所觉——可能我一直就是在等你们的出现也不一定。”
☆、回字棋(下)
白净叶的话落,室内有瞬间的静默。不知何时偷偷站起来的白礼眼观鼻鼻关心,继续做他称职的柱子,墨鱼的冰块脸万年也没个反应,不说也罢,至于阿七和原书,阿七没有说话,只慢慢的朝原书的方向看了眼——原书亦是没有动作,只他脸上,自打白净叶出现后一直维持的小心翼翼的表情,此时已是不见一点踪迹,换上了一副悲喜夹杂的复杂神情,似是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什么强烈的情绪挣扎一般。
阿七看了一会,便收回视线。白净叶亦在这时收拾好情绪,抬起头微微笑了下,他说,“那阿七,反正今儿个,我有很多的时间,你仔细跟我说说你和那个教会你回字棋的人的事情好不好。”
阿七盯着白净叶的看了一会,忽地笑了,笑得异常灿烂,他点头颔首道:“好!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么小子便细细说了,”他好笑的看了眼脸色本就不好的此时似乎更是雪上加霜的老管家,清清嗓子,开始了讲述,“说起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虽说对小子很重要的记忆,但小子却很少主动去回忆,今日若不是小姐问起——恩,记得那是小子垂髫之龄的时候,有天家里来了位客人,那是个很是洒脱的美丽妇人,也不知道那妇人同我的父母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那日不久后,那妇人便牵着小子的手离开了家,大抵的情况记不清了,只记得走过了一条很长很长的路——那妇人牵着小子的手走的不算快,一路上她很是随意的问了小子一些问题,小子把听得懂得也一一作了回答,现在想想,那真的是很温暖的情景。”
阿七脸上的神情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有些柔和和奇异的落寞,突地他从回忆中清醒,他定睛看,却是墨鱼把一杯刚倒的茶端来放到他的手心里,阿七笑,轻声道了声谢,却没有喝,墨鱼则又回去自己位置上做好。
阿七保持着端着茶杯的姿势,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终于到达了那妇人的家中,小子也就在那个家里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大半个月。那实在是很美好的记忆——有时候邻家的小哥领着他的幼弟一起来串门,带着小子出门在附近玩耍,弹弓小石子,掏鸟窝,小溪捉鱼,在谷场堆起火堆烤鱼和土豆、蚕豆,这些都是小子十分开心的记忆。再就是,那位夫人对小子也很好,她有时候会把小子放在她膝上,轻柔的为小子清理耳朵,小子则安静窝在她怀中,听着她轻哼着的歌谣。最后,是回字棋——”
阿七看了眼手中水杯,轻轻动手朝一边倾了倾,那杯子里的水霎时不稳起来,正当水眼看着要倾出来,他又立刻把杯子摆回去,杯子里的水于是摇晃起来,阿七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嘴角弯了起来,露出个小酒靥,“那是个很晴朗的天,那妇人一大早就组织小子和其他2个孩子集合到院子里,她让我们站在梨树下,把衣服的下摆牵起拉平成四方的平面,而她自己则把身上特地换的劲装整了整利落的上了树,用手里拿着金属制的拂子,精准快速的打下一颗颗得黄灿灿的梨子,而我们几个小子则在树下像小鸡般满地跑着努力的接着从天而下的梨。”
白净叶听的入神,喃喃说了句,“真的是好开心的样子啊。”这声音很小,原书却仍是听见了,他身子绷了绷,满面坚毅,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阿七没注意到这两人的异状,继续说着,“后来,一起用了晌午饭大家一起坐在炕上闲聊的时候,她从里间拿出了一个小木盒——”
“我知道了,那个小木盒就是跟阿七的这个一样的回字棋对不对?!”白净叶兴奋的嚷起来。
——完了。可怜的老管家在心里哀嚎了一句:完了完了,小姐是真的不正常了,先是像疯魔了一般偏要大半夜的来这下人的大院,现在更好,直接就毫无礼貌的打断别人的话了,老天爷,派个人下来,来告诉老朽,小姐究竟这是怎么了吧。
阿七自是没有听到白礼的心里的哀嚎,他点了下头,算是回了白净叶的问话,“嗯,那妇人拿出的确实就是回字棋了,”不知想到什么,他既而露出了个笑,“小子其实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既古板又不知变通,所以小子刚才和小姐下的棋子和棋布,其实真的是小子比照记忆中那妇人拿出的那套棋具,制作出来的。”
阿七放下手中的杯子,伸长手把那角落回字棋的木盒又拿过打开来,轻轻抚摸着那方棋布上的墨色棋纹,继续道,“在她展开棋布和棋子之后,我们几个孩子好奇的询问那是什么,她就耐着性子给我们讲了回字棋的规则——那个人啊,其实真的是不怎么温柔,甚至可以说粗鲁,耐性也算不上好。但是,她却还是细细的给我们解释了规则——在下棋之前,她另外做了件事,就是把早些时候打得梨子平分给了我们3个,她自己也留了一份,说是下棋要有奖惩,就拿梨子做赌注好了。那天我们玩到很晚,直到天色暗下来,直到邻家婶子来唤小哥和他弟弟回去吃饭——”
“那天我们玩到很晚,直到天色暗下来,直到邻家婶子来唤小哥和他弟弟回去吃饭——”
阿七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