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智力有损,本就对一些自然情感的认知有一定缺陷,无法分清善意和恶意的根源,容易相信别人,信赖别人,不会质疑和怀疑任何人。
哪怕年少不知事时,被姑姑说了“脏”,他也没有任何质疑,反而以为这是极其不光彩的事,自然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而他自小就没有朋友,又有谁会去教他这些事呢?
游勤自以为的“常识”,在喜乐那里却是秘而不能提的脏事。
游勤内心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怒火,他能想象到十六岁的少年,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愿意教他,他也无法从外界获取任何相关信息,成年人的世界对这些事都“讳莫如深”,没有人手把手地教,喜乐又如何窥探得了真相半分?
当无措的少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半点不敢提及,这么多年不懂得解决,不懂得其中道理,也就很正常了。
“所以你的办法是放着不管,是吗?”游勤心疼地吻了吻喜乐的嘴角。
喜乐点头:“它自己,会出来。”
游勤深吸口气,将汹涌的情绪压下,当男子进入青春发育期,每月2-3次j-i,ng满自溢是正常现象,但总是依靠“自溢”并不是个好办法,若是寻常人可能很难做到这点,但喜乐原本就比旁人更迟钝一些,对情感认知又有缺陷,每日繁忙于工作养家,又没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对这方面的需求就变得极其寡淡。
游勤想通了这点,深吸口气拉着喜乐站起来,帮他理好了衣服,说:“走吧,回家。”
喜乐:“???”
游勤道:“以前是没人教你,不过现在有我了,我会教你。”
游勤低声道:“别听你那姑姑的,她什么都不懂,那并不是脏,以后你就明白了。”
游勤带着喜乐离开,走之前又给齐景昇打了个电话。
这回齐景昇接了,听手机里的背景音,感觉不是在安静的茶室里。
游勤也懒得跟他绕弯,直接道:“你早知道海阳回来了?”
齐景昇笑了一下:“抱歉,麻烦了一下喜乐。”
游勤道:“你打算做什么我不管,不过你今晚得把海阳看好了,那家伙发起脾气来,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之后后悔的也是他自己。”
齐景昇那头静了一下,游勤隐约听到他小声跟别人说了什么,估计齐景昇是捂住了手机话筒。
几秒后齐景昇道:“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