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一,序列号37。”无线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有在考生被确认死亡的时候这个声音才会响起,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死亡者的姓名和序列号,这个声音不冷不热不急不躁,却让人头皮发麻。曲平皱着眉头不说话站起来踢门而去,我赶紧追上去,羽生好像也想跟来,我示意他等待。“我收了他妈妈的钱。”曲平开口说到“他妈妈说如果能把他活着带出去会再给我一笔可观的收入,而且他会让莫一爸爸出面保举我出任军区司令部,你也知道江淮林家说话是最有分量的。”我对着他点头,拉开车门一跃而上。他没等我关好车门他就急切的发动机器了。这辆雪佛兰性能不错速度也快“她妈妈还说要是不能保莫一周全就给莫一一个痛快。”我看着窗外没有回应他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回到莫一藏身的地方,一个虚拟小区名字叫星光城,我们选了一栋靠里的楼在八楼选了一套两室两厅作为莫一的病房,本以为条件好一点会让他能有所恢复。事实总是残忍的莫一并没有好转直到刚刚广播宣布了他的离世。
房间里很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曲平快步走进卧室,我紧跟着他,卧室里空空如也,枕头上残留着大片的血迹,本应该嵌在莫一胳膊上的徽章现在方方正正的放在床头柜上,血迹还没有**透,曲平抓起直接丢给了我“我拿了他家的钱,不能再拿他着一分了。”我看着手里的徽章,它代表着分数也代表了生命。曲平摔门而去,我嗅着空气里血的味道心里五味杂陈,我又得了一分,莫一给的一分。
☆、质变
我有点茫然,恍恍惚惚的跟着曲平后面,引入眼中的是带着明显拖痕的地板砖,“等一下!”我叫住曲平,“地面上有拖痕。”“那是那些考委会的工作人员处理尸体时留下的,你好歹也是军政百家的子弟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曲平平静的回应着我的问题,我没再继续发问,觉得刚刚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揪着妈妈的衣角问着既幼稚又无聊的问题。
偌大的仓库里透着微微的火光,羽生和曲婷依偎在一起烤火,曲平用砖块和泥简单的搭了一个炉灶,仓库的一角堆着漆黑的煤炭和**燥的木材,一根空心钢筋柱被我们改造成烟囱直接破窗而出,心细的曲婷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水壶现在它正从壶嘴里吐出蒸汽。我们开门进去的时候,冷风吹醒了睡眼朦胧的羽生,羽生看着我抬手扔给我一枚徽章,我看着带血的徽章不自觉的挑眉。“你应该听见了吧,就在你们回来的路上”我点头确实在回程中我听见了冰冷的广播声,它重复着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军政百家的子弟无非就那些人,若是一辈人的话彼此的名字大多都听说过,所以每次广播响起的时候,我就会认真回忆这些名字从来听见过,也许是父亲的口中,也许是百事长的口中,也许是那些曾在家里留宿就餐的贵客口中。“人不是我杀的,正确的说我只是把这枚徽章从一个陌生人的断臂上取了下来。我当时只是想出门方便一下,但是它就丢在门口。”羽生耸耸肩,一脸的无辜。“广播播放的并不是死亡名单,它播放的是某个分数离开了它的主人开始在考生之间流转。”曲平一边解释着一边抢过我手中的徽章,他把徽章递到曲婷手里,握着曲婷的手指让她攥紧拳头。“我认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虽然我并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是我们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羽生并没有听见打斗的声音,却出门就捡到了带有徽章的断肢,这未免太怪异了!“嘿,兄弟!哪有敌人会送分给你,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我认为对方多半是朋友,虽然我不清楚他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多大威胁。”羽生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留在这里依旧是安全的。尖锐的哨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水开了,曲婷起身去把它拿下来曲平目不转睛的看着曲婷“我认为我们没必要以身犯险,管他是敌是友只要有危险就应该远离。”曲平发表了决定性意见,羽生摊摊手“好吧,那就出发吧。”
这次是我在开车,因为我们出门后发现天开始下雾,起初还只是薄薄的,后来越起越大,没走多远,能见度就降到了不足200米,曲平说自己眼神不好让我来驾驶。一开始我只是慢速行驶,可是现在我已经放飞自我了!这路上又没有人,想怎么开都可以!“嘭!”“吱~”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配合着曲婷的尖叫声让人难受,有人打爆了车的轮胎!应该是左前方的车胎爆了,我死把着方向盘车身画着弧线终于停了下来“嘭!”“哗”是那个!是那个玻璃破碎了!我听到身后传来羽生骂脏话的声音,那个制造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