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商的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也许是,他刚好漏了这两个,或者是凶手有话想说。”他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吧。”尚邪看了他一眼缓缓回道。
深夜时分,公子商还未睡下,一人独坐在桌边,手撑着头,颇有兴致的欣赏眼前仍在顽强地摇曳,发出微弱光芒的残烛。一阵风起,窗边闪过一个黑影,他眼睛困倦的盖下,待再睁开眼后,已有一黑衣蒙面人单膝跪地再他面前。
“你是怎么做事的!”他突然发怒,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前扔去。
黑衣人反应灵敏,跳起,再次落地回到原来的姿势的时候,手中多出了一只白釉茶杯。“禀王爷,属下明确的按照您的指示将孙氏夫妇二人杀害,并把凶器放在他们身旁。属下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到府内其余人等。属下敢用身家性命担保此事真非我所为。属下也不清楚是何人。”
公子商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本王这次暂且饶过你,但是日后行事务必万分小心,提防是否有人在你身后盯着。你也给本王听清楚,本王养的狗向来不会回头再咬本王一口的,若是狗都有胆子敢背叛本王,倒不如不要了,杀之便是。”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轻淡,像是在开一个玩笑。
“是!”黑衣人感到有些胆寒。
“还有,我叫你查的皇上遇刺一案如何了?”
“回王爷,此事如您所料,是丞相谋同皇上一起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测测您是否忠心。您放心,属下抓来质问的那些太监婢女已经见不到明日的阳光了。”
“这样未免也太打草惊蛇了吧,少了几个人内务府怎可能不知道?罢了罢了,你去拿些银两疏通一下记载的官员,让他们划了那些人的名字,对外就声称他们被遣散回去了。现今丞相住在宫里,宫外的事他暂且管不着,你们就少给本王在宫中惹事了,多做宫外之事吧。”公子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些蠢奴才净给他添乱子。不过,想到连皇兄都轻信于那该死的丞相,他的头又开始疼了,哎,皇兄您这是何苦呢?
“是,王爷……属下斗胆一问,钱员外一家还要动手吗?”
“继续**吧,只杀了他们夫妇二人便可。”他不知道是何人在幕后所为,这天下居然有人还要比他做得更**净利落些。
☆、第三章(二)
一个月后,京城首富钱家连钱员外一府惨遭灭门一事,又掀起了一片热议,引起全城关注。同上次一样,钱府上下共273人惨受割头之痛,除却钱氏夫妇二人身边有一条白线外其余人等都是手握白线。公子商和尚邪奉命前往钱府查清此案。
“这里!”尚邪站在花园里的假山后,指着假山上题下的诗篇喊道,“这次凶手把诗写在这里了。上次诗是写在孙大人寝房的墙上,现在改写在石头上了。这字迹是一样,而且杀人的手法相同,不难排除是同一人所为。”
公子商赞同他这一看法:“嗯,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钱家连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
二人在前往他卧房的路上,横尸遍野有的尸体直接横躺在路上拦住来往人的去路,有的趴在花圃之上,还有的可能跑得来不及,被杀死后摔了出去淹入湖中,待死后在浮尸起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头,从脖颈处pēn_shè出来的血四溅,落成花状,已由当时的鲜红变成如今的褐色。这些人大概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才纷纷跑出来看,却没料到会惹上杀身之祸。昨天还是一派生机,热热闹闹,而今日则死气沉沉,一片寂静,一夜之间的巨变。
有尚未**透的血液黏在地上,发出特有的腥臭味,十分粘稠浑浊。公子商拉起过长的衣摆,万分后悔今日是穿着白衣来,现穿着的靴子待回去之后一定要拿去扔了。
钱家连和其夫人的尸体都已经搬去给仵作验尸了。钱员外的卧房里一尘不染,除却床上帷帐四溅的鲜血和床上那一滩滩褐红。一夜无人问津,两个人的鲜血汩汩的从脖颈流淌而出,是裹着丝柔白衣的二人沐浴在他们殷红的血液之中。
尚邪走到床边,尽量不让脚底沾上未**的血迹,破坏了现场。他从血泊之中小心翼翼用手隔着白布将两条稍长的细线拈起,轻轻合上白布。房内的窗户没有破损,而凶案发生之后,房门是开着的,因此推断凶手是直接破门而入。床单较为凌乱,应该是凶手进来的时候吵醒了钱氏夫妇,他们在一阵挣扎之后还是被杀害了。尚邪在房内仔细地搜查希望能找到凶手遗留下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公子商因为怕脏了衣服就站在门边看着在屋内弯着腰走来走去的尚邪。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在柴房里发现了成堆的人头。尚邪把怀里的白布交给来人吩咐了一下后,便与公子商匆匆赶往一同赶往柴房。
来查案的捕快们全都挤在门前不敢进去。通过门边的窗户往里看去,上百个头颅满当当的塞在狭小的房里,一些头卡在细密的井字形窗框里,狰狞的面孔像是在对来人打招呼。捕快们害怕一打开门这些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