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子祁显然没给婧寰开口的机会,而是继续说:“你应该明白我父亲当时写下的命令是……废了他,令他永不回城…………!!!” 子祁说这一番推论时,自始自终都是一派淡然,无悲无喜,言语之间竟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我……怎么可能知道?……!谁在胡说八道?……!”魏婧寰咬紧牙关,支撑着自己,神色镇定,眼神却冷咧不少,终是出言打断了子祁的话。
“……你别急着否认,我还没说完喃。你想,为何、已经写好的命令,到了组织那里,却变成了对途中的秦家人斩草除根!?魏小姐,这段我不太清楚,可否由你,详加说明?”
[二十八]质问
对面的婧寰听到这里,再不能装得镇定了,一脸惨淡,身子都仿佛在颤动不已。她听到最后,几乎不敢再看子祁的眼,别过头,胸口起伏不定。
最后她似百转千回想了好一阵,终是恢复了镇定,竟一副与已无关的语气说道:“……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我一个弱女子,不能文不能武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而子祁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不由是微微一笑,朝她走近两步,比起刚才更为温柔平和了,温柔的说:“呵呵,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那……还是由我来说吧!我费尽周转,才把当时负责发信的人找到了。因为他已经被发配到极北的地方去了。而那个人说当时拿到令书准备去传的时候,半道遇到了你。也不知为什么,他遇到你之后就有些昏头转向,还腹痛不已。于是,他把令书藏在了花厅的花盆下面就去茅房。等他方便完了回来,才把今书发了出去。……接下来,你应该知道了吧!轰动一时的秦氏血案就发生了!恐怕连我爹也是很愕然,连他也没想到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岔子!因为他…从没怀疑过你!…可是,这对我来说,……这太巧了,又是有你……!但凡出事,你总在旁边,这……也太巧了点!于是,我想,令书只有这个时候才被空闲过,也只有你在附近,那么、是不是你……偷偷地仿着我父亲的口吻写下了绝杀的命令!!!呵呵,把你想的这么坏,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想错了吗?你告诉我,我错了吗……?”
“……一派胡言,我何时见了什么人和信了……全是胡说八道。朝我泼脏水,可有真凭实据!?……祁哥哥,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会?……我没有!”魏婧寰还是没有承认,头上竟冒出了冷汗,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一片煞白色!身子已然不稳,竟牢牢抓住一旁的树枝。
子祁保持着最淡然的表情,看着她强撑的怒意,还依旧挂着微笑着,停留她身上的目光从来没有移开过!
被他这样看了许久的婧寰,心里发毛,从没觉得子祁这样的谦谦君子的笑容竟如此的诡异!!!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半晌,终于子祁动了,他慢慢地手往怀里一探,摸出一块叠起的纸,缓缓展开,递到她手中,极其温柔的微笑着说:“你说的极是,我也一直想着你不会这么做的。只可惜,今日我得到了这个!!诺,你看看,这可是……当时我父亲亲笔写下的令书?而这一张……可是你仿了父亲笔迹而改写的信??”
婧寰只接过看了一眼,就像见了鬼一样,失声大叫:“不可能……,不可能,这个我明明已经烧掉…………!”她心智不稳,被子祁这些一说、证据陡然出现,她急于澄清,却不料说出这么一句来,话一出口,她自己都知道完了。
听闻此言,子祁的微笑竟变成了咧嘴大笑,笑声也高了几份,夺过她手中的纸说:“呵呵呵呵,那是自然,烧掉了就不会出现。…这是我仿了他的笔迹,重新写的。呵呵!魏小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置秦天死地……,狠心下令杀死秦府所有人……包括……一向待你不薄的秦娘亲……!?”
[二十九]真相
婧寰看着他笑意愈浓的脸,不由打了个冷战,有些怕此时的他,更怕他口中说出的真相,不由得连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墓碑上那几个字,一张脸变成了扭曲起来,那是一张写满委屈、痛苦、不甘和嫉妒的脸,连声音都变了,为自己诡辩起来:“……我…没有,……我…………也不想!………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到会死那么多人……!!!!”
她这么一说,等于承认了子祁刚刚所说的事情,子祁静静地看着,默不作声,微笑着、眼神却是极冷冽的,看着婧寰的变化,听婧寰哽咽着继续说:“………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秦天……!如果不是他…………,如果他没有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他会选你!我承认,你的确很美,几乎超过了任何一个女子,可、你是男人!秦天怎么可以选你!!!这一切、其实…全是你的错……、是你的错……!知道吗?!祁哥哥,……为什么他偏偏要选你……!?”
子祁听到这里,微笑竟是一滞,身子僵了僵、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