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中见惯人情冷暖的贺梦生又怎会不懂刘庆添的意思?便是又一躬身作揖,垂首道:“晚辈明白,刘小姐跟了在下,那必是吃苦的命……晚辈亦不愿拖累小姐,婚约一事,就此作罢吧。”贺荼也不愿作小人,苦苦纠缠。
“唉,贺世侄何必妄自菲薄……”刘庆添见贺荼还算懂事,态度便软了下来。虽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却不能让市井之民议论他趋炎附势,便唤来管家,想拿些钱来接济贺荼。
贺荼被推了婚约,他权当被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但若要被刘家用钱接济,他致死也咽不下这口气。连忙一拱手,道:“刘世伯好意,晚辈心领了,在下还有些急事,就此别过。”说完便后退两步,急匆匆地走了。
“哎,可惜可惜。”直到见不得贺荼的影子,刘庆添才叹道。
衹不过,不知他叹的是贺家的兴衰,还是他家的损失。
再说那贺荼走出刘府,也禁不住驻足回首,抬头看那刘家大门的朱漆金匾。
别家兴来自家衰,物是人非何时休?昨日明月今日鼠,世人怎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