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贺荼,羞窘之下便乱跑一气,跑至溪边脚一崴,就扑通一声落了水。山间溪水清冽,铺头盖脸打了一身湿漉,倒也清醒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合情合理,自己饱读诗书,怎就不懂这个理?
当即又是一叹,只觉自己枉度韶华,愧对泉下父母。孰知如此想着,忽地又想起那个人来。
抬手抚上自己胸膛,空余一腔酸楚。
年少懵懂不知情是甚,如今才懂,便堕情惘。
他还在悲秋凉夏,就听熟悉声音唤他:“梦生!你在溪里作甚?”接着便是人哗哗踢水声,不消片刻,他便叫乌清明给捞起来,扔在岸上。
贺荼抬手抹去一脸潮湿,看着跌在一旁的乌清明,道:“从前我是骄子,叫爹娘捧在手里,宠在心里。如今浮华褪去,看尽人世间的险恶,久之心便死了,那日摔下悬崖,以为这凡身也得殒了,孰料教我遇着你了。清明,是我不好。我不该色欲心起,勾了你。”
乌清明本就担心他,孰料他竟讲起些泄气话来,心中蓦地燃起一把业火,当即斥道:“贺梦生,你这是甚么话!”咬牙闭目镇定片刻,又道:“我修炼千年,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