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人的能力实在不入流,干不出什么来。
异能者中间的插曲,陆昇自然不知道,虽然他想象得出,不过他无心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尤其是现在——当陆先生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睡袍,侧躺在床上用某种暗示意味十分明显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
生活太过跌宕起伏,他们最近亲密的频率反而要比在之前在神域里还没有互通心意时都要少得多。在这种愉快的事情上面,陆昇向来都不矫情,而且,十分有创新精神。
由于异能的透支,这一次两人纯粹是身体上的接触与释放,这种完全原始的情感交流反而比之前更加让人心神荡漾,陆昇感觉自己能够把陆先生每一块肌肉的纹理和形状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两人这次彻底折腾到精疲力竭——这种情况在神格完好异能力充沛的情况下几乎不会发生——才拥抱着彼此,安静地调整着呼吸。
“陆昇。”
“嗯。陆先生。”
“我最害怕的时候,是当年在地球上,你消失的时候。我害怕我永远都找不回你。”
“我也是。”
所以,无论是在高维宇宙面对那些神秘的未知生物的时候,还是那个满是躯壳的大厅中可怖的力量爆发的时候,还是现在面对家园沦陷只剩下一艘星舰的时候,他们都不再有过类似恐惧或者担忧的心情。
因为最重要的,一直都在身边,所以无论面对什么,都可以镇定自若,没有遗憾。
相比起星舰主人的房间里飘散的暧昧气息和和谐景象,客房中的贪婪之主和他强抱来的属下之间就显得有点悲剧了。
自从多年筹谋失败,族人死的死不知道落在哪儿的也消失无踪,路生就一直处于半挺尸状态,任由贺拉斯麻袋一样抗来抗去,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还是因为贺拉斯犯蠢犯得厉害。
至于这位贪婪之主是不是真的犯蠢,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说完那一句之后,路生继续进入我不是智慧生物我是一块石头我不会说话我也不会思考状,僵硬地被贺拉斯扔在床上,依然保持蜷缩状一动不动。
贺拉斯看了他半天,摇摇头,叹了口气,弄出房间里的医疗系统,拿出些药来,坐在床头看着路生身后受伤的翅膀,“我也不知道这里的药对你们有没有效果,总之,先消毒试试看吧。”
于是,并不会照顾人的贺拉斯同志认真地把一瓶消毒药水都倒在了路生的翅膀上。床上的路生顿时像触了电一样,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
贺拉斯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怎么样?很疼吗?对这里的药有排异反应?”
如果不是影响自己的形象,路生真的很想给这个红毛怪翻上一百零八个白眼,翅膀是他们身体最敏感的部分,被抓破一点都疼得他生无可恋了,这家伙居然把一整瓶那么刺激的药水全!都!倒!上!去!
路生简直怀疑,贺拉斯其实就是想谋杀。
不过这时候贺拉斯已经赶紧拧了毛巾来小心翼翼地把药水给擦了,敏感带的接触又让路生颤了一颤,从喉咙里发出喑哑的气音,虽然他全无某些意思,但听在贪婪之主的耳朵里,确实非常的魅惑。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这具明显与他们不同的身体,这上面已经完全找不出与陆昇相似的地方了,但是那么惊人的美丽和脆弱,依然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80.
贺拉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毛巾,躺上床去小心翼翼地环抱住路生,喃喃道:“你看你,这么倔强做什么,遇上我这么好的主人,你想谋杀我我都没介意。”
路生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