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决定了谈话主题,风华继续道:“你对你的人生有什么想法?有幻想过你的未来吗?”
人生?未来?什么东西?能吃吗?风锦脸上写满迷茫,轻抬头瞅她。
知道他不懂,他的反应还在意料之中。风华握拳放嘴边,“咳!”
“你也知道爸妈去得早让你辍了学。不过你应该也看到了,现在家里很快就有收入,而你早就到了读书的年纪,我打算让你重新回去读书。”
“好啊!”
风华本以为要给时间他消化消化,好歹这关乎人生这大事,总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或者问些什么的。然而自己刚说完他就脱口应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感觉很儿戏。
本人回答得太快,以致风华沉下了黑呦呦的眸子。风锦随意而平淡的口吻让她觉得他没有摆脱原身对他的桎梏,“乖乖听话才能安身立命”好似成了他存活的一种手段和技巧。
以上纯属风华的猜想。
此刻风锦心下懊恼自己答得太快,却心情澎湃得不能自已,心脏鼓动失了频率。读书意味着他能学得更多,筹码多到不能再软弱可欺。上学岂能不去学校?不在她眼皮子下,自己的一些动作她管得来吗?! 狼崽子风锦野心勃勃,可还不是千锤百造过的老油条,心性鲜嫩得紧,澎湃的激动照脸上写却也不想让风华知道而坏了事情,最终欲兴奋又被抑制了兴奋的面皮扭曲得诡异,眼中透着如恶狼般的精光,穷凶极恶。
不用看风锦也知道自己的脸是何等模样,只好低头把脸埋低,低得下巴几乎贴上前胸,同时长刘海如帘垂挂也多了份保险。
从风华的角度看来,就是一个兔子小辈在板着脸的长辈面前怕得连头都不敢抬,乖乖巧巧,温温顺顺。照理说,能把女主囚禁后nuè_liàn的男主心理都应该不怎么正常才对。更别论,他这几天一直盯着她看,刚才还理所当然地提出了生理要求,哪还会这般怕人?种种原因堆砌的违和感让她想忽视都难。
风华想弄清楚,不巧的是,这时电磁炉锅被水蒸气推动着就要外益。事有轻重缓急,她只好挑锅盖去了。
风华没再问,“可以吃了。”
白粥清清淡淡的,简单说就是不好吃。连续几天都吃这东西的风华都快忘了盐是什么味道,风锦病好了以后,水果没过多久就吃完,甜味也跟着断掉。别说她虐待儿童,连最基本的米粮都是她咬紧牙关挤出来的。风华咽了口就失了胃口,但仍坚持着如嚼蜡般地吃下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