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一口气,“你要□□是你的事,但是你在这里闹那就是不对了。”
“两个选择,一,上去好好说,二,我报警。”曲闲恢复平静,“自己选择。”
“你,你,”中年妇女颤抖着双手,她举着棍子,“你,你这个王八蛋,欺负人!俺,俺要打死你!”说着,她举着棍子冲上去,对着曲闲的脑门砸去,曲闲下意识的用双臂挡住头部,殊不知,没有想象中的痛楚,睁开眼时,发现一个熟悉男人的背影正挡在他的面前,那只有力的大手正牢牢的擒住木棒。
他微微侧过头,担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谢谢。”
说着,董煊大力一拽,便将木棒从女人的手中抽走,扔在地上。
继而转过身抱住他的双肩,对着他说着悄悄话,“我停个车的功夫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看来以后要寸步不离才行。”
曲闲被撩的满脸通红,还一本正经的推开他,“啰嗦。”
“呵呵。”董煊勾起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你们欺负俺,你们都不是好人!”中年妇女开始哭丧起来。
董煊见状刚要上前一步,就被曲闲用眼神制止,他揉了揉太阳穴,听着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她时发癫,时正常,还夹杂着部分方言,不过在她反反复复的絮叨中,曲闲总算明白了大致的事情。一周前,也就是这个中年妇女的儿子做了一个颈椎损伤的小手术,却不料手术失误,使神经系统受到损伤,导致该病人下半身瘫痪。
而原本应该出面负责的医生却不停的推卸责任且还隐瞒不报。
无奈之下只好如此,医院大门口还有条写着‘还俺儿子腿’的红色横幅明晃晃的随着微风飘扬。
“我知道了。”曲闲打断她的讲述,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那个医生叫什么?”
“熊发!”中年妇女道:“他叫熊发!个人斤瘦斤瘦的!……”
“把熊发叫来。”
过了一会,一个矮个子,斤瘦斤瘦的男人下来了,在这对母子面前站定,又撵头对着曲闲卑躬屈膝到,“郁院长找我什么事?”
中年妇女誓不罢休冲上来就追着熊发往死里打。
等他揍得出气了,曲闲才冷眼看着熊发,意思不言而喻。
“你做的手术?”
“是的。”熊发捂着头心虚道,见曲闲变了脸色,立刻苦着脸,“院长,这事真不怪我。这做个颈椎手术发生这种事情很正常啊!……”
只听见曲闲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被辞退了。”
“我们医院不需要没有责任感的医生。”
霎时,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说一个字,所有人都被曲闲的魄力震惊了。
曲闲退后两步,清秀俊逸的脸颊,紧抿着的性感双唇,眉间还是没能舒展,微微皱起的样子满腹心事。
巨大的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间,他干脆又利落,果敢又坦荡,咚的一声双膝跪地。
好听的清冷声音充满了诚挚,在这片诧异中缓缓响起,“对不起。”
身穿剪裁贴切价格昂贵的男人为自己的医院负起责任。
周围一干年轻的小护士全都捂住了嘴巴,眼眶湿润,嘴里情不自禁的喃喃,“院长。”
董煊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郁冬。
中年妇女呆滞的看着曲闲的举动,短暂的停留后,眼疾手快的捡起地上的木棒,朝着曲闲冲过去,脸上尽是狰狞,她尖声吐出一句句方言,双目赤红,不要命一般朝着他奔来。
眼看着木棒就要砸下来,周围无数人上前企图挡住她的凌厉攻势,抓住她乱舞的手臂,一直在轮椅上沉默的男生出声了。
“妈!”
中年妇女被各方人士抓住了身体,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