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听他竟然都结巴起来,心里更是又愧疚又慌张:“我……”她忍着痛苦压低声音道:“我已经疼了好久……可是明明还有两个月才到日子,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世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邦妮,你再忍一忍;现在外面是冰天雪地,我们又不能再回家去……等到了嘉措喇嘛那里,我们就可以为你找医生来了。”
楚小姐晓得自己这是在陪着穆世逃亡,所以就十分懂事的点头答应下来。她微微斜身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一只手缩进袖子里紧紧攥成拳头;为了抵御腹中的阵痛,她几乎将指甲掐进了手心里去。
车内渐渐升起了浓郁的血腥味。穆世不时的扭头去看楚小姐的面庞。楚小姐的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平日鲜红的嘴唇也褪了颜色;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她那长而卷曲的额发,但她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穆世从大衣兜里掏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了冷汗,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十分强烈的悲伤:“邦妮,我对不起你。”
楚小姐半睁眼睛瞥向他,随即惨笑着摇摇头:“没有……”她的力气全花在忍痛上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