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什么东西来挡,一声惨叫过后他被压得沉入水底,而被他用来抵挡桅杆的副官则被砸的脑浆迸裂,鲜血随之迅速染红了河水。
等到岸上的救援士兵终于将他从河里捞起来时,他已经被冻的身体僵硬,昏迷不醒。有人为他控出了肚子里的冷水,然后将他和垂死的鲍上校等人一起火速送回了利马军营中。
清静
穆世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回到了小扎尔贡家。
小扎尔贡欢天喜地的跑出来迎接;等穆世遣走卫兵走入楼内了,又跟上去亲亲热热的从身后抱住了他:“卢比叔叔,谈判的结果怎么样?楚泽绍答应退兵了吗?”
穆世经过了长久的旅途,此刻就面色青白,一脸显而易见的憔悴疲惫:“他死了。”
小扎尔贡当即一愣:“他死了……卢比叔叔,谁死了?”
穆世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怀抱,面无表情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我炸掉了锡金人的游船,楚泽绍死了。”
小扎尔贡怔在了当地,直过了半晌才说出话来:“您……您不是为了和谈才去的么?怎么……您事先没有说过要……”
穆世接过了佣人送上来的热茶,垂下眼帘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我改了主意。”
小扎尔贡在大惊讶之下几乎有些失态。大睁着眼睛瞪向穆世,他显出了一脸的焦虑和难以置信:“你——您至少应该在事前和我商量一下呀!只要他肯退兵,我们能够重新掌管布确就好了,您为什么非要——”
他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为了遏制住自己的埋怨言语,他用力的一咬牙,随即皱着眉头在穆世面前蹲下来:“卢比叔叔,我的意思是这种行动非常危险,要是您有了个三长两短,那我会心痛死的!”说着他伸手抚摸了穆世的手臂腰身:“您没有受伤吧?”
穆世欠身将空茶杯放到斜前方的茶几上,然后握住了小扎尔贡那滚热的手,恹恹欲睡的闭上眼睛向后靠去,声音轻的就像一阵烟:“小扎尔贡,我很平安。”
小扎尔贡低下头,用嘴唇轻轻吻了穆世的手背:“卢比叔叔,楚泽绍……真的死了?”
回答许久不来。他抬眼望过去,却发现他的卢比叔叔已经睡过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出来,然后焦躁不安的在旁边来回走了两圈,末了他披上外衣,带着卫兵出门去参谋长询问详情去了。
穆世窝在沙发里,沉沉的睡过了整个下午。
再睁开眼睛时,他发现客厅内的电灯已经全开了,而小南卡坐在他身边,正低着头发呆。
他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因为腰酸背痛,所以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小南卡立刻转向了他:“少爷。”
穆世用手揉了揉眼睛:“几点钟了?”
小南卡抬腕看了手表:“五点钟。”
穆世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进门时的薄呢大衣,便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一只小药瓶来。
在他动手拧开瓶盖之时,小南卡忽然闷声闷气的出言问道:“我刚听说您在索孟河上,炸掉了谈判的游船。”
穆世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
小南卡似乎是觉得自己和穆世并肩坐在同一处沙发上不大合适,便顺势在他腿边跪了下来,很迟疑的低声说道:“那您为什么不带上我呢?我是您的卫士,那种时候……应该在您身边的。”
穆世扫了他一眼,将指尖上的可卡因凑到鼻端:“我怕你会被炸死。”
说完,他将粉末用力吸入鼻腔。
小南卡听了这话,觉得十分不对,可又不敢辩驳,只能满脸为难的望着穆世踩在地上的双脚。
“我以为您只是去谈判……”他仿佛是在忖度着自语:“我没想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也没能把话说完整。穆世知道他不善言辞,先前在那班卫士群中也是个牦牛似的人物,玩乐时没他的份儿,可一到卖力气的时候,泽郎初们就把他推上去了。
抬手摸了摸小南卡那短到扎手的头发,他很温和的笑道:“你死了,我心里要很难过;我死了,你难不难过我就管不得了。”
小南卡咕哝了一句藏语,意思类于“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穆世听懂了,就摇着头一笑。
双方沉默了片刻,穆世见厅内无人,心情又在可卡因的刺激下雀跃起来,便一手抚摸着小南卡的后脖颈,探头过去轻声道:“我终于报仇了。姓楚的没理由不死——我不管他死没死,反正我是报了仇了!”
小南卡低头承受着他的抚摸,偏过脸来对着他露出微笑:“少爷,您真了不起。”
穆世把小南卡拉扯着面向自己,而后俯身和他额头相抵,又亲昵又喜悦的用力顶过去,两只眼睛亮的好像星辰一般:“我真高兴呀!”
小南卡没想到穆世会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便也试探着顶了回去:“少爷,我也替您高兴。”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虽然自己觉着已经是“轻轻的”了,可是双方几番角力之后,他还是一不留神将穆世顶的仰了过去。他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扶,而穆世侧身倒在沙发上,发人来疯似的朗声大笑起来。
他笑了很久,后来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小南卡见了他这样子,虽然一方面知道他是受了可卡因的影响才会如此兴奋的异常;可在另一方面,也忍不住随着他笑了起来。
笑完这一场,穆世坐起来,扶着小南卡的肩膀要继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