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失控的大喊起来:“全怪你……你毁掉了扎尔贡家!你这祸水……我真是鬼迷了心窍,当初居然会去和楚泽绍抢你这个老家伙!我还要杀了你……”
他一边喊叫一边摇晃着穆世。穆世在窒息中慌乱的伸手去推他,然而狂怒中的小扎尔贡力大无穷,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撼动的。后来穆世在挣扎中无意抬腿向对方踢去,不想歪打正着的正蹬到了小扎尔贡的下身。小扎尔贡哼了一声,立时表情痛苦的松手蹲了下去。
“疼……”他哼哼唧唧的发出大男孩子的声音,撒娇似的告诉穆世:“疼死了……”
穆世的一张脸涨的通红,猛然站起身,一脚踢在了他的头上:“混蛋!”
小扎尔贡被他踢的身体一歪。抬手捂住头上痛处,他偏着脸望向穆世,用一种几近颤抖的声音怒道:“你敢打我?”
小扎尔贡长到这么大,还没有真正的挨过打。
在近于癫狂的愤怒中,他把穆世连拖带拽的弄入楼上房间中。穆世反抗的很厉害,因为刚刚吸食过足量的可卡因。叔侄两个大概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撕破脸皮的一天,所以都有点要发疯的意思,好像在梦里撒野一样。
小扎尔贡把穆世压得趴伏在了大床上,又将他的双手扭过来反剪着按在背后。在拉扯他那掖在长裤内的衬衫时,穆世忽然用力的折腾起来:“放开我……小扎尔贡,放开我!”
小扎尔贡发现随着自己动作的加快,他那卢比叔叔的华丽声音都变了腔调,简直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一只手插进穆世的身下,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他的腰带。裤子向下退去,上衣和衬衫向上卷起,穆世像被人扒了皮一样,居然把脸埋进床褥中惨叫了一声。
小扎尔贡的手指沿着那粗黑浓重的笔画,一点一顿的临摹了一遍。写完了那个“楚”,穆世裸露出的一段腰身上已经渗出了黏腻的冷汗。
“卢比叔叔。”小扎尔贡忽然冷静了下来:“给我讲讲,楚泽绍是怎样疼爱你的。”
穆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发抖。
小扎尔贡沿着那个漆黑的笔迹,一遍一遍的用指尖描写:“你在利马的事情,我都知道。楚泽绍给我写了一封信,一桩桩讲的清清楚楚,我看后真是诧异极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清冷:“不过你放心,我可并没有因此嫌弃你。不但不嫌弃,我还打算替你保守这个秘密,让你在布确留住穆先生的体面。”
他叹了口气:“可我没想到你这样蠢,会想去杀掉楚泽绍;更蠢的是,你居然还失败了。你失败没有关系,反正你在楚泽绍那里总是失败的;不过我怎么办?我真是被你这个老糊涂的东西给害死了!”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的折叠钢刀。打开之后他把刀尖抵在笔画边缘,微微用力刺入了皮肤:“你好像很讨厌这个字,我帮你剜掉它如何?”
他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我就把你送到楚泽绍那里——是时候离开你啦!我已经被你迷惑太久了,你这个可恶的老家伙!”
小扎尔贡的企图并没有成为现实,因为忽然到来的参谋长在外面砰砰敲打房门,让穆先生和小扎尔贡先生立刻下楼上车往南边去——利马军队已经突破布确最后一道防线,直奔扎尔贡宅而来了!
小扎尔贡怕死,听了这话就吓的呆住了。而穆世借此机会猛然一挺腰,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这叔侄两个的状态实在奇怪。方才还是你死我活的,现在却一起慌忙穿戴了,其余的话也不多提,一前一后的就出楼跑向院外汽车处。半路上小扎尔贡发现异常,赶上穆世报告道:“卢比叔叔,小南卡不在啊!”
穆世很勉强的惊讶了一声:“是么……快点走吧!你还有闲心去管他?”
临到上车时,小扎尔贡又反应过来了,回身指着穆世下令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卫兵没敢动,参谋长也很吃惊:“小扎尔贡先生,您要干什么呀?您怎么能绑穆先生?”
小扎尔贡不耐烦的狞笑一声:“他算个什么穆先生……”
但他最后也没再提要绑的事情,只一定要和穆世共乘一辆汽车。穆世没反对,很坦然的就先上了汽车。
他知道小扎尔贡对自己是又恨又怕,同时可能还指望着能依靠自己逃出生天。
这个侄子毕竟是太年轻了,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心里固然野的很,可当真到了大难临头时,也怕的要发起疯来。
接应
汽车沿着崎岖公路向前蹦跳前行,暮色渐渐深重了起来。
小扎尔贡神情紧张的探头望着前方,旁边的穆世则每隔十来分钟就要吸一次可卡因,后来他回头向后望去,就见装载了卫兵的军用卡车紧随而来,车灯闪闪烁烁的,驾驶室里还坐着那个参谋长。
汽车马上就要开到前方的分岔路口了——分成两条路,一条偏南,一条直通宗巴雪山。
穆世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悄悄的握住手枪。
小扎尔贡忽然打了个冷战。
“卢比叔叔。”他转向穆世:“你说利马兵现在离我们能有多远?”
穆世摇摇头:“我不知道。”
“二十里?三十里?”他颤着声音转向前方:“他们总是很快的……”他抬手推了司机的肩膀:“再开快一点啊!”
司机是军队里的人,此刻就头也不回的答道:“小扎尔贡先生,这里路差天黑,不敢再快了!”
小扎尔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