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过去。”
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流,白女神尾音微微上扬,透露出几分主人心底的讶异:
“背负了二十年,几乎融入了每寸血肉之中,甚至早已变成你活下来的理由……可现在,却决意要将曾经全部遗忘吗?”
“不是遗忘,而是不再被它所摆布。”这么说着,少年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如果只是忘掉的话,那种事一秒钟就可以做到。但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不再只为记忆而活,却需要整整二十年来砥砺。”
握住那些像荆棘般丛生又长满尖刺的过去,他确实曾被伤得血肉模糊却终究不肯放手。但是,在以疼痛写下自己依然活着的证明后,就算伤口从不曾被时光愈合,他也渐渐能够习惯这份撕心裂肺的选择。
“因为又有了想要保护的人?”神祗歪歪脑袋,似乎是笑了笑。
“谁保护谁现在可说不好,毕竟我可从来没有小看他们那些魔法师的意思。”无奈按了按眉心,威斯特有些苦恼地扯着额前过长的碎发:“我只是觉得,我不能用握着荆棘的那只手去靠近他……”
不然,即便是最强大的艾莫瑞斯,他也是会被扎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