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回家祭祀完丈夫又去了南方的姐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回到家里已经快过春节了,姚红感觉在姐姐家一直住着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白鹿在年前把床单被罩都清洗了一遍,看到家里年前的清理工作已经完成,白鹿感觉轻松不少。白鹿最近参加了医务人员出国选拔赛,顺利通过。下一步要进行脱产培训半年,所以院里要求白鹿继续呆在急诊室,没有回科。尽管比较忙,白鹿辅导李想的时间一般都是会保证的。李想的学习有了长进,已经进入班级前10名。吴大明很高兴,每天依然时不时地帮白鹿做好午饭,白鹿值夜班的晚上依旧在医院大门外等客。有时会和白鹿搭话,有时则神情凝重,什么也不会说。白鹿有意和他保持距离,他似乎也察觉到,不过,这不影响他每天早晨,在白鹿下夜班时,送上可口的早餐。小孟和小于有些过意不去,执意要给钱,吴大明拒绝了。小孟,小于拼命拉上白鹿在吴大明生日的时候,买了一个生日蛋糕给吴大明庆生。吹蜡烛时,白鹿看到吴大明眼里晶莹的泪水。白鹿想他也许和自己一样,从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也不会有人前来庆贺。可能是同病相怜吧?自从庆生以后,白鹿感觉自己的心在和吴大明靠近。
白鹿下班以后,发现丈夫正准备离开家。
“去哪里?”白鹿问道。
“我娘今天晚上过来,你准备一下,我去接船。”丈夫说完离开家。白鹿自从结婚以后就没有消停过,他母亲每年过来两趟,在天最冷和最热的时候。说过来可以避暑和过冬。家里烧柴可以省下了。可是来了,白鹿需要放折叠的行军床休息。可是他母亲似乎并没有意识到给媳妇添乱了,依然泰然自若地坚持一个多月离开。的确,有媳妇伺候着一日三餐,有病了可以躺在家里让媳妇给自己打点滴,不用自己掏钱,不用说“谢谢”,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并不是一般的修行可以得到的。
白鹿准备好晚上的六样菜。丈夫和母亲进屋,后面还有一个男孩子,17岁左右。白鹿知道那是丈夫大哥的孩子。
“因为寒假,所以和我来城里看看。”白鹿的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躺到床上。“城里人睡的床真好,软软的,一点也不磕人。你也过来试试。”婆婆对孩子招手。
白鹿抑制住自己的厌恶感,努力做出不介意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离开房间。她想今天晚上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去招待所了。李想从屋里探出头来。
“阿姨,今天晚上过来我家住吧,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你睡爸爸的床。”李想和白鹿说着。
“不了。我今天去外面睡。”白鹿返回房间取出自己的背包和冰箱里的胰岛素。家里的三个人正沉浸在团聚的欢快气氛中,谁也没有注意白鹿的离开。白鹿在丈夫进门前已经扎胰岛素了,现在得赶紧吃饭。白鹿在楼下的商店买了面包和一袋奶,出了商店,白鹿边走边吃着面包。到达招待所,白鹿的面包已经吃完,只是胃有些不舒服。白鹿想也许是大冷天,迎着风吃着凉面包引起。白鹿住进202室,打了一壶开水,倒在盆里,把奶袋放里面温了10分钟,拿出奶袋,打开喝进胃里。感觉胃口暖和起来。白鹿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白鹿睡梦里睁开眼睛看到微弱的灯光下,床前有两个男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人用拳头拼命击打另一个男人的脸部。自己脸上身上全是白糖粒粒,和脸上的汗水黏和在一起。打人的男人起身走向自己,因为灯光昏暗,而且男人的脸背着光线,白鹿看不清他的面目。被打的男人起身,脸上挂着血迹,右眼肿胀着几乎眯成一条缝。他从兜里拿出□□打开,刺向走到白鹿身边的男人,另外的一个人男人冲了过来挡住了刺向床边男人的□□,白鹿大叫着起身,发现床边没有男人,没有打斗。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白鹿用手试擦着额头渗出的颗颗汗水。怎么会这样?是梦吗?看到的一切如此真实。仿佛曾经发生的事情。白鹿下床,喝了一口水,平息着自己的起伏的心情。现在自己的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大早,白鹿买了1斤半的油条和豆浆回家,在厨房热豆浆时,吴大明也来到厨房。
“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吴大明一边准备早饭,一边说道。
“还好。”白鹿说道。其实一点都不好,被梦惊醒后,她再也没有睡着。“你怎么样?昨晚没有休息吗?”白鹿问道。
“下半夜休息了一会儿。”
“这样就好,不要太累了。”白鹿关掉瓦斯,发现自己房间没有开门。便在厨房拿出背包里的胰岛素扎上,吴大明停止了动作,全神贯注地看着白鹿麻利的操作,然后伸手用棉签帮白鹿压住针眼。白鹿感觉吴大明压针眼的动作是那么熟悉,好像自己以前也看到过。收拾好胰岛素,白鹿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身上有了一丝暖意。感觉不是那么寒冷了。
“去我屋里休息一下吧。”吴大明轻声说道。
“不用了。”白鹿拿起背包离开家。
今天是农历12月19日,白鹿的生日。没有人会记得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