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了皇宫的后花园,梦见了兄长,梦见了沈从烨。
自离开后,这些人从未入过他的梦境。哪怕谢淇奥绞尽脑汁地想,也只能在半夜十分捉住他们飘闪过的衣角,又或是破碎的背影,然后眼睁睁瞧着它随白天的到来而溜走。
平静许久、只是偶有涟漪泛起的心湖宛如投入一颗巨石,不止惊起水浪。谢淇奥捂住心口,疼到喘不过气来。
他慢慢缩成一团,直到汗液从额头一路下滑、落进衣领之中,可怖的悸痛才稍微缓解。谢淇奥勉力撑起身体,忽而诞生出一个蛰伏已久的想法——
与其等待他们悄然入梦而来,留下模糊的只言片语,不如自己先踏一步。
奈何桥头,三生石旁,皆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