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把佛狸带回自己另置的一套小洋房,安排他洗澡,取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
佛狸似乎从没见过这样的小洋房,一直四处打量。元嘉把他一路带进二楼卧室连着的小浴室,说:“你就在这里洗,这里暖和一点。我去给你取几件衣服。”
佛狸弯着眼睛点点头,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元嘉把柜子打开,四处翻找,只翻到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物。佛狸身量瘦小,比他矮一个头,衬衫恐怕能当裙子穿。
果然,佛狸湿着头发出来,衬衫长不及大腿,没有合适的裤子,只好裸着两条腿。
元嘉一看他露着白嫩嫩两条腿,一动就亮出半个屁股,颇不自在的样子,又怕他着凉,赶紧把他赶进被子里,卷成一团。
元嘉又取来毛巾给他擦头发。佛狸低着头缩成一团,坐在元嘉前头,脑袋随着元嘉的动作一动一动,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狗。他脸白的像透明的,元嘉总觉得他营养不良。身上又有几处伤疤,像是刀伤,有几处则似乎是枪创痕迹。
元嘉心底颇有几分犹疑,但他一见佛狸就觉得亲近,不由自主地想看他,想碰碰他。
佛狸似乎察觉到他的内心,仰起头,透过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冲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之后几次,佛狸又跟元嘉见面,有时约在外面喝喝茶,看看书,有时元嘉会在洋房开伙,叫佛狸过来吃饭。佛狸是那么好的一个倾听者,无论元嘉遇到了什么难事,无论他说得多么模模糊糊,佛狸都那么耐心地看着他,意气风发的他,挫败的他,快乐的他,痛苦的他。他的眼睛里,总有元嘉的倒影。
有一次,他们饭后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并肩坐着,谈到不知道什么,元嘉把佛狸逗笑了,在暖黄的火光中,他洁白的牙齿和红艳艳的嘴唇交相辉映。
他们突然就陷入到了一段突如其来的沉默。元嘉望着佛狸明亮的双眼,心中一动。
他们距离那么近。
饱暖思□□。
元嘉微微向佛狸倾身,他没有躲开,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
佛狸看了一眼元嘉的嘴唇,然后又凝视他的双眼。
他们接了一个柔柔的吻。
嘴唇贴近,他们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挨上的那瞬间,元嘉注意到佛狸眨了一下眼,眼角带着熟悉的弧线。他心底浮现出一个玫瑰味儿的吻。
他突然觉得罪恶。
他加深了这个吻。
那么用力,那么渴望,唇与舌摩擦,爆出温暖迷人的电流。
他简直想把佛狸吞下去。
……
他突然一用力翻身,把元嘉压在身体下面。
佛狸微微撑起自己,与元嘉的面孔隔着半个拳头的距离,他喘着气,微微眯眼注视着火光中的元嘉。
元嘉抬起头索吻,佛狸侧开头,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
他说:“听我的。”
元嘉睁大双眼,恍然大悟。
☆、三(上)
三
1
我竟然捧着书睡去。
书稿上只写到男主角将聋哑小哥带回自己的居所,这已经是书稿的最后几页。后来我陷入沉眠,竟又发了春梦。
我简直对不起我性冷淡的人设。
今天已经到了傻多速预约的日子,自从跟他见了一次面,简直就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天天春梦无边,而且逼真好似4d大片,那是一个身临其境!
说好的春梦了无痕呢?这什么毛病?说实话,要不是我天天一柱擎天地醒过来,就湿成那个样子,简直要怀疑我是不是早泄了。
洗脸照镜子的时候,果不其然!一对儿黑眼圈。
妈的,要肾虚了!
可是春梦怎么控制?
天天看新闻联播?百家讲坛?
门铃响了。
傻多速终于来了。
2
一个人坐在我的面前。
一个。风度翩翩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坐在我的面前。
你谁?
我面带黄金级服务微笑:“您需要点什么服务?”
他:“……”
他说:“我……我是你说被下过降头的那个啊,医生。”
傻多速,你怎么换造型了。
他看着我充满疑惑地双眼,似乎有点尴尬:“上次被你打得满脸眼泪鼻血的,也没顾得上洗个脸……”
我的金鱼凑过来观察凝固的我们。
这就有点尴尬了,呵呵。
什么叫你打得满脸眼泪鼻血,你明明是自己哭的,关我什么事。
谁叫你一打就哭。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这两天,你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你就自己送上门了!果然,我这天天动作片上身就跟你有关系!
我把笔和笔记本往桌上一扔,啪嗒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你老实交代吧,别逼我揍你啊。怎么回事到底?”
他挠了挠头:“我说了怕你不信。”
我说:“你赶紧说。”
他说:“我们是前世恋人啊。”
我:……
他:……(^v^)
我:“我觉得还是先揍你一顿吧。”
他:“别别别,我说的是真的!”
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党员啊你知道吗!我信马克思主义的!你知道什么叫唯物主义吗!”
他:“问题是我没骗你啊别打脸!”
他顶着一个黑眼圈解释道:“我半年前去云南采风,在一个小客栈遇见了一个神秘女人。她说她受人之托,来交给我一件东西。”说着,他拿出一颗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