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衬衫,果然差不多都被撕成条条了,今天也算是良树第一天上班,良树实在不想给人留下负面影响,“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先听我解释。”
“哎呀,你别跟我解释啊。”他转身指了指那个坐在吧台上的客人,“你去跟他解释。为了等你啊,他都喝了好几杯酒了,全是高度数的。一边喝酒还一边骂人,良树啊,你要是再不来,哥我就上了,这么帅的人,不上白不上。你知道吗,他手上戴的表呀,那都是......”
“不好意思,”良树中途打断,却依旧谦逊地说,“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替我新找的约炮对象啊?如果是的话,我就要说声抱歉了,我不能再在外面随随便便搞对象了。”
“啥?”男人愣了一下,用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良树,随后大笑,“哈哈哈哈......林良树,你他妈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啊,成天戴着副眼镜,工资赚得少就算了,人还特别胆小窝囊。你还真以为谁能看得上你?”男人重重地朝吧台方向推了下良树,“不过啊,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个客人找的就是你这种类型的。快去吧,就冲着你这副脸长得还不错,我才向客人推荐你的,否则哪还能轮到你。你要好好把握啊。”
坐在吧台上的客人没有穿西装外套,而是单薄的一件衬衣配上松垮的牛仔,宽阔优雅的背影给人以异样熟悉的安全感,“人呢,你们给我找的人呢。”那客人头埋在双臂间,明明喝的酩酊大醉,却还在叽叽咕咕地大骂。
良树站在那个客人身后,放在裤兜里的手在微微发抖——是顾泽,他是顾泽,没想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良树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顾泽。
说起来,良树也没有多少称得上是朋友的旧识,良树是从乡下来的,那些初高中的同学,没一个是瞧得上他的。只有顾泽,愿意借笔,借书,借钱给他,还有,当他是兄弟,虽然,也是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