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晟一行人刚拐过路口,打头带路的太监就被射中了一箭,陈田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君晟,将那受伤的太监拖了回来,就这片刻,那小太监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一般,眼看着就活不成了,君晟看他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忍着泪问空间还能不能救,空间传来无奈的波动,君晟眼中的泪水才流泻而下。
“你们都留在这里等着接应,本座进去接陛下出来。”君晟说完就拐过墙角,向太后寝宫而去,陈田想追上去,刚跑出一步,就被流云卫强拉了回来,手臂上也多了一支箭,众人赶紧将箭拔出,查看过没有抹毒才放下心,给他涂了药包扎了起来。
君晟不躲不避的向前一步一步走去,箭枝近身就消失无踪,君晟走的很慢,一边走还一边点燃他做的山寨炸弹丢过去,叛军见国师施展了仙法伤不到他,反而被他的掌中雷劈的伤亡惨重,还没等君晟走到门口,就军心溃散作鸟兽散,君晟迈过炸塌的院墙向里走去,手中拿着那把连刃都没开的宝剑,却无人敢靠近三丈之内。
殿中的太子听到手下来报,惊惧之下就想将鸿德皇帝杀掉,却被太后懒腰抱住阻拦,急红了眼的太子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太后,太后直到咽气都没有松手,鸿德皇帝被太子下了慢性毒药,本意是逼他写下传位诏书后再‘病逝’,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在儿子手里,却无力相救,悲怒交加激发了毒性,吐出一口黑血。
君晟踹开寝殿的大门就看到这一幕,看到皇帝吐出黑血,心知他这是中了毒,强忍住将太子杀掉的yù_wàng,冲进去护在了皇帝身前,举着宝剑叱道:“将解药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鸿德皇帝没有昏过去,老泪纵横的趴在床榻上,气喘吁吁道“晟儿,你母后她,先去救你母后!”
“娘有三郎守着呢,爹你别急,小心毒发。”
“哈哈哈!好一副父慈子孝!父皇!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我的母后又算作什么?你为了那贱人和这孽种,赐死我母后,然后赏了我一个太子之位,你以为我稀罕吗?你有一天把我当做你的儿子吗?你可知道我想些什么,想要什么?我造反都是你们逼的!”
“住口!你住口!若不是你外家独孤氏一脉贪心不足,逼着我娶了你母后,怎么会生下你这孽畜!晟儿当年已经被你们害死过一次了,你这杀兄弑父的逆子,还有脸提你那恶毒的生母,果然……咳咳……果然一脉相传,身上都留着独孤氏恶毒的血脉!”
“我恶毒?我只是爱慕庞三郎,他却视我不见,满心都是你这好儿子,父皇,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儿子,与你那好侄儿,早就苟且到一起去了!”
“放肆!我与三郎只有兄弟情谊,岂容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上元节他醉酒把我误认是你,将我压在身下凌辱了整整一夜,我险些丢去半条命,可他酒醒之后,就翻脸不认,将我弃若敝履,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如此!都是你们逼我的!只要把你们统统杀光,三郎就是我的了,没人能把他抢走了,哈哈哈……”
太子癫狂般大笑不止,握着带血的匕首胡乱在空气中乱刺,一边笑一边喝骂不休:“杀了你!杀光!全杀掉!哈哈哈!杀!”
君晟被他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皇帝也被早被气晕了过去,君晟倒吸了一口冷气,回过神来,见殿中再无其他人,闭上眼睛将太子收入空间后又丢了出来,才扶起皇帝,询问空间能不能给点解毒的东西。
空间一阵波动,丢出一小瓶水,君泷看了看,认出是空间里的井水,纳闷了一句怎么不是那绿色的汁液,就被又一瓶水砸在头上,空间也传来了气急败坏的波动,君晟后知后觉道,只喝井水就可以解毒,赶紧给鸿德皇帝灌了下去,鸿德皇帝深紫色的嘴唇眼看着就恢复了红润,空间还在波动个不休,好似被小瞧了炸毛了一般。
爹娘都得救了,君晟放松下来的心情顿时就被空间逗笑了,暗骂了一声小气鬼,耐着性子哄好空间,就背着鸿德皇帝往外走去,门外的叛军早就在君晟闯进殿中之后就纷纷逃跑了,仙山卫和流云卫也赶到了宫门外,众人将皇帝护在中间又赶回了坤雅殿。
坤雅殿有君晟坐镇,庞三郎放心的带着人手开始剿杀叛军,他早就暗中记下了叛军都分别出自谁家府上,分了一半人手封锁城门,开始一家一家清算,一连杀了三日,杀的京城血流漂橹才停了手。
皇帝那一杯井水下肚,御医再诊脉就查探不到毒性了,只得出怒极攻心,需要调养的结论,君晟想起自己喝了井水好些年没长个子,把空间拿来砸自己那瓶掏出来递给了皇后,骗她是仙泉哄她喝了下去。
太子逼宫谋反,本来要被灭族的公孙氏,被皇帝念着太后的相救之恩,只杀了几个参与了的官员,女眷和孩子都判了个流放饶了一命,公孙一族感念陛下的恩德,去掉公字改姓了孙,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京。
三月本来有场会试,可太子叛乱的余波还未平息,皇帝就推迟了三个月,安排举子们都住进了上京书院,才安心继续清理朝堂,杀掉的官员要补缺,提拔什么人,被提拔的人空出的位置又要给谁,事情一桩接一桩堆在案头,忙的无暇分神,君晟在宫里陪了皇后半个月才安抚好受到惊吓的皇后,带着人回了流云山。
回到流云山后,君晟在后山圈起了一块以前‘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