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地往前走。
“你是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背后传来这样的一句问话,舒立不由自主地定在了原地。
是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生似乎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寂寞,可是,朋友能用来做什么呢?高兴的时候互相高兴,难过的时候互相难过。依旧是高兴与难过,难道有了朋友的高兴与难过就像加了醋的面条一样,味道不一样了吗?
“你总是这样板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家怎么敢接近你呢?”
舒立定定地看着对方,语气平淡:“那你呢?我依旧这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为什么要来接近我呢?”
“呵呵,我比较厚脸皮嘛。”
舒立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李睿依旧死皮赖脸地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舒立絮语。
这个人,像阳光、像星辰、像向日葵,像一切温暖未经污染的美好的象征。他与我那么不同,他想笑的时候在大笑,不想笑的时候在浅笑,他的面容像极了慈悲为怀的菩萨,世俗的黑暗玷污不了他,人间的丑恶熏染不了他,他似乎永远在那样自在的活着。
多么美好,多叫人羡慕又想追逐。
下雨了,漂泊的大雨,从教室的窗口看出去,地上被溅起的雨蒸得雾气蒙蒙。听课听得焦躁的心瞬间沉淀了下来,原本期待下课的心情也一下子被冲淡了,反正没有伞,下不下课都只能呆在教室。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同桌也收拾好书本打算离开,看到舒立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不动。
“往清溪路走吗?”
“呃?”
舒立愣了一下,自从他们做了同桌,除了必要的交谈,几乎没有半句闲话,尤悠突然开口说这么一句话,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家要不要经过清溪路?”
“哦,要。”
尤悠侧头示意:“一起走吧,顺路。”
尤悠撑开伞,浅蓝色的伞面。
“我来撑伞吧。”
尤悠将伞递给他,两人一起步入雨中,两人的话都不多,只是沉默地走着。
刚走出校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两人不远处,车窗摇下,露出管家忠厚的脸。
舒立看着尤悠:“我——”他突然又发现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管家跟自己的关系,只好换个说法。
“有人来接我了。”
“哦。”尤悠看了那车一眼,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一起吧,反正都顺路。”
尤悠摇头:“不用了,我喜欢这样雨天走着回去,你先走吧,我送你过去。”
说完接过伞送舒立至车前,舒立连声道谢:“先走了。”
他看着撑着伞的尤悠越来越渺小,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后才回过头。这才发现刚才上车没注意,原来前座右边还坐着个人,穿着休闲服,脑袋被椅背挡住了,但是从戴着的网球帽和露出的短短的发梢猜测应该是个男孩儿,说不定就是管家口中的那个二世祖。
舒立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车上方的镜子,但是镜子被折上去了,于是索性闭上眼睛假寐,反正早晚都会看到,再说自己对他可没什么好期待。
车刚停,舒立还没来及下车就见一个影子划过自己的窗边,那男孩看起来挺高挺瘦,帽檐压得很低,斜挎在身上,桀骜不驯的模样倒跟舒立猜测的有几分像。不由内心鄙夷,怎么有钱家里的小孩都是这样一副缺爱爱叛逆的模样。
今天少爷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于是舒立三人加厨房里的胖阿姨四人凑了一桌,管家问舒立。
“最近学习跟得上吗?”
舒立下意识地看一眼正在吃饭的母亲,发现母亲根本无动于衷。
“还行。”
“我听你妈妈说你一直是断断续续地上学,知识肯定有些断了没接上。如果学起来吃力,不如请个家教吧,就我们附近那个211大学里的研究生,每个周六来一天也花不了多少钱。”
舒立低着头拔了一口饭咽下。
“不用了,我在学校里问老师也是一样的。”
其实知道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注定欠债的过程,可是哪怕只是一笔小小的请兼职老师的学费,他也不想再欠面前这个人了。如果大势注定,我们无法改变,那么能改变的,唯有能让自己心安的小事了,即便它微小得毫无意义并且比起你剥夺的显得那样可笑。
市一中离南源中学其实很近。从市一中校门口出上2路公交车,穿过长长的清溪路,下车后穿过浓荫匝地的朝阳路,就是舒立所在的南源学校了。
从教室里被强行叫出来的舒立板着脸把李睿拖到了同学们看不到的角落处,把一教室女生的花痴模样挡在身后,无语地看着李睿。
面前的人飞扬着眉目,压低的帽檐也挡不住那一双四处窥探的眼睛,他好像看不到,看不到自己表情的不甚高兴不甚愉悦。
这个人,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吗?
“嗨,你们学校比我们学校漂亮多了,以后我要多来逛逛。”
没有半点尴尬,没有半点忸怩,这人的话总是说得这样自然,来得这样亲切。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怎么在这?”
李睿半点停顿也没有地向教室里继续张望:“当然是旷课啦。”
“那就旷你的课,来找我干嘛?”
长臂一伸,揽住舒立的肩:“太无聊了啊,我们打游戏去吧。”
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