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今儿个是怎么了?
关桓把车钥匙丢给他:“我喝多了,没法开车,帮我把这破孩子送回家去。”
球儿明白了,这人估计是“挑事儿”呢。
拿着车钥匙跟着关桓。
关桓去路边儿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上了车,倒了点儿在手上,拍了拍秦言的脸。
秦言被冷的一个激灵,醒了,但还不怎么清醒:“这,这是哪儿啊?”
关桓把水塞到人怀里:“你家住哪儿?”
秦言报了个地名儿,哟呵,双层小别墅,市中心黄金地段。
这人生活的挺好啊!关桓心中满是鄙夷。
球儿开着车,眼睛老往后座瞟,嘴上还调侃:“哟,关老师,你俩长得还挺像啊?不过他倒是没你帅气。你俩不会是亲戚吧?”
关桓眼神冷漠:“我弟弟。”
球儿惊讶了:“啊,怪不得,怪不得。”
关桓一路上没再说话,扶着额看着窗外,手指按着隐隐作疼的胃。
球儿觉得关老师自从碰上那醉的不省人事的破孩子以后,整个人都冷清了,也没开口。
到了地儿,关桓把人从后座拖出来,还让人脑袋在车门上磕了下。
球儿站在一边儿看着,觉得小关老师这是故意的,忒调皮了这。
球儿上去搭把手,也没留情,真的是把人拖着走的,真的是用拖得!
关桓腾出手摁响门铃。
没一会儿,宋秋茹就开门了。
她看到关桓的时候很吃惊。
关桓朝她点点头,叫了声儿“阿姨”。
宋秋茹只觉得心中无比酸涩,自己的亲儿子,却叫着自己“阿姨”。
当瞅见关桓身后的秦言时,有些惊慌:“这孩子怎么这是?又出去喝酒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关桓自嘲的笑了。
球儿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笑承载着太多酸楚。
宋秋茹半抱半扛的把秦言送进卧室,关心心疼溢于言表。
宋秋茹等人睡着了,才想起来问关桓:“小关啊,你是怎么遇见秦言的呀?”
关桓说:“他在酒吧找事儿,我把人打晕,就给送回来了。”
宋秋茹没明白,这时瞥见了站在墙根儿满眼暧昧的在关桓和秦言脸上扫过,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她的表情渐渐染上愠怒:“我说呢?这孩子怎么突然喜欢上男人了,原来是不学好!”
关桓听见这话眉头都没皱一下儿:“请您管好自己的儿子,别随便捞着一人就做那种勾当。”
宋秋茹听见人辱骂自己的儿子,哪儿能忍气吞声呢?
可是她忘了,关桓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球儿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故意气人家呢!似乎小关老师还挺恨这女人的。
宋秋茹行为比脑子动得快,这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
关桓白皙的脸上赫然有着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这女人指甲长的,那手指印还带着细小的血丝儿呢嘿。
球儿见着不妙啊,赶紧溜一边儿去给他们家沈哥打电话。
沈修这会儿好不容易把顾洺哄开心了,骗高兴儿了,正办事儿,好死不活的接到王秋电话,自然憋屈的很。
等到王秋把事儿说明白了,沈修这火也消了大半,听见小孩儿被人打了,还是那谁,心疼的哟,捡起衣服就往门外走。
顾洺还郁闷呢,这怎么做了一半儿就不往下了?
沈修只说了声儿“马上回来”。
沈修离开了快十分钟,手机响了。
顾洺一瞧,这手机落她这儿了。
刚接起来,就听见一男的在那儿喊:“沈哥!沈哥!你到哪儿了?这女人都开始扔花瓶儿,再不来,人家小关老师可真招架不住了!”
顾洺等人说完,才回:“沈修在路上了。”
“哎哎哎,是嫂子啊!对不住对不住啊!”王秋在一旁捂着嘴小声的赔礼道歉,隐约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顾洺凭借女人神奇的直觉,觉得这小关老师跟沈修关系不一般,甚至她觉得周身围绕着浓浓的危机感。
王秋偷偷给沈修开了门儿,沈修进来时正巧看见宋秋茹拿着果盘往小孩儿脑袋上磕。
这可是不得,人非得给她打坏喽,正要上前制止,关桓反倒是斜睨着宋秋茹咧着嘴笑了。
“阿姨,您真要是觉得我带坏了你们家儿子,干脆打死我得了,反正我活在世上无牵无挂,死了还能给您解气儿不是?这多好啊,还做贡献了不是?”
沈修听了这话,鼻子莫名一酸。
宋秋茹手没收住,她也没料到关桓就站在那儿等着挨揍似的,这不,玻璃的盘子,就给磕人家雪白的脑门儿上了。
沈修心里“咯噔”一下,从背后搂着小孩儿,把他护在身后,跟老母鸡似的。
关桓蹲下/身,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一手捂着胃。
他这胃真是矫情,偏在这时候疼的要命。
球儿手忙脚乱的把人扶起来,拉着人上医院,关桓头也没回的走了。
沈修让球儿把医院地址告诉他,球儿应了声,他这才转过身看着宋秋茹,那眼神儿凉飕飕的。
宋秋茹这时候已经懵了,打了人才想起来这是她亲儿子!亲的!
沈修对小孩儿可心疼了,老想冲上去把人揍一顿,可是他从来不打女人,把拳头捏的咯咯响,从牙缝儿中挤出俩字儿:“等着。”
宋秋茹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时候,秦建飞回来了,看见家里一片狼藉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