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一条,也仅仅只能允许四个成年男人并排通过。
而此刻的莫少锴,正站在这条道路上,防备地看着站在巷子口手拿棍棒的三个不良少年们。
堵人这种事情莫少锴初中的时候也没少干,不过,自从混出了点名头,拿着棒子守株待兔这种事情是不需要他亲力亲为的。
那些人一边用眼神上下打量莫少锴,一边慢慢向他所在的方向靠近,显然,他们的目标正是莫少锴。
不过,无论对方是要打劫还是要寻仇,莫少锴都不打算和他们硬碰硬,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选择撤离并不代表没种,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才是最愚蠢的选择。
莫少锴果断转身企图原路返回,岂料他的背后也已经被包抄了。
看起来,好像并不是打劫这么简单了!
五个人从不同的方向靠近,很快就凑成了一个圆圈将莫少锴包围在内。
其中一个人看了眼莫少锴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确认过之后,才示意他的同伴们动手。
果然是来寻仇的!莫少锴一边招架着接踵而来的攻击,一边暗想着。
这五个人自己一个都没见过,他们计划的这场伏击,到底是谁授意的呢?
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了,根本想不出何时和谁结过仇。
虽然,莫少锴身手不错,打架的经验也不少,但是,这样一对多,终究还是不占优势。手无寸铁的莫少锴要同时招架五个手拿棍棒的成年男子,体力自然消耗的很快,奈何还要在光滑的冰面上保持身体的平衡,终于在一下推搡中,莫少锴的左脚一滑,狠狠地崴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很块传遍了整个脚踝,受伤的莫少锴只能屈膝下蹲,抱住脑袋被动地承受殴打。
粗硬的木棍毫不留情地跌落在着莫少锴弯曲的后背上,密度如盛夏暴雨的雨点一样密集,就在莫少锴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在此交代了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直直从上方传入了他的耳道。
紧接着“嘭”的一声,为首的那个混混就面部朝下重重地砸在了坚硬的冰面上。
莫少锴抬起头,正听到一个男人用很冷静的声音对那些混混说说自己已经报了警。
单凭那人踢在混混后背的那一脚,就能看得出这人也是个狠角色,莫少锴在没有丧失战斗力之前狠戾的拳脚也没少往那五个混混的身上招呼,再说这五个人看样子也是替人办事,该打的人也打完了,虽然吃了点小亏,可是凭空现出了帮手,还是个不好对付的,没有必要再继续较劲,若是一心恋战,到最后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就不好办了。
所以,那几个象征性地和新来的那人过了过手,就停手不动了。
最后,为首的那个人朝着新来的男人猝了一口,然后冲着莫少锴丢下一句“下次把别人甩掉之前先看看对方好不好惹!”这才快步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直到那些人的脚步声也消失殆尽,那个男人才来到莫少锴身边,用清澈而温柔的声音问道“你还能自己起来么?”
抬手遮住晃眼的阳光,莫少锴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那张脸上镶嵌着的一双黑曜石一般的明亮眼眸,全然叫人想象不出这样一双眼睛在一个盛夏的午后,曾经饱含过多少扭曲的不可名状的暗黑情绪。
等待片刻,看着莫少锴没有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意思,男人轻轻笑了笑,接着便微微弯下了腰,将一只手伸向了莫少锴。
一切来的太突然,莫少锴完全没有时间消化眼前的一切,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修长的手指。
“喂!你不是头被人打坏了吧?我看你刚才护得挺好的啊!”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少锴神游太虚的魂魄终于被牵回了人间。
眼前的这个男人样貌帅气、举止优雅,即使站在破败的暗巷里,也抹杀不掉骨子里透出的骄傲。
反观自己——衣服上早已沾满了灰色的积雪,努力护住的脸也不能幸免,脚踝受伤无法站立,总之是狼狈至极。
莫少锴心中甚是懊恼,挂了彩的脸庞也不自觉扭向一旁。
除了吹过领空的微风外,没有任何事物注意到,在莫少锴的目光离开男人之后,男人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狠戾。
作者有话要说:
☆、r^9
莫少锴用指甲狠狠扣住墙上凹凸不平的砖块,终于苦熬着自己站了起来,男人看了看莫少锴,又看了看自己腾空的手臂,了然地笑了笑。
看到那人沉默着收回手臂,忍着脚踝钝痛的莫少锴不禁在心头苦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疏离的表情,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在自己的梦中徘徊了太久的缘故,光是那透亮的指尖微微煽动,体内黏着的血液就开始暗自涌动,越是欣喜,越是不想让他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就好像若是借助了那只手的力量,自己就会失掉身为男性的全部尊严和傲气。
然而,不管莫少锴的心底多么倔强,他还是低估了过度消耗的体力和扭伤的脚踝所会带来的影响。
眼看高大的躯体瞬间开始倾斜,男人即刻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莫少锴的重量。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上半身便紧贴在了一起,为了保持平衡,莫少锴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握住了男人的肩膀,他的头抵在男人的肩上,男人的呼出的气体吹在他的耳畔,他甚至可以闻到男人发梢传来的淡淡的洗发水味道。
这样的姿势要是一男一女,在白雪皑皑的冬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