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随流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地上,仿佛脖子上的项械太过沉重而一直低垂着头。在所有人里,只有他是从头至尾最为安静的一个,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即将迎来的斩首。
哼,表面上装得一点也不在乎,心里怕得比其他人还厉害。
刽子手在心里安慰自己,同时发现楼随流依旧保持着开始的模样动也没动一下,心中越发不爽,抬脚踢了踢楼随流。
楼随流这才有了反应,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掀开眼帘睨了眼刽子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很明显,他并不是怕得不敢动,而是睡着了。
竟然有人在行刑前睡着了!
刽子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刽子手半天都没说话,楼随流又打了个哈欠,眼皮一下一下地又要合起来。烦死了,中午就应该睡觉,当初到底是谁那么无聊把行刑的时间定在午后。
“喂!你就一点也不怕?”刽子手挑衅道,“还是说,你是已经怕的没有表情了?啊哈哈……”
楼随流只觉得刽子手破铜锣般的笑声像失控的气球,在自己脑中横冲直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