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膝草丛动了动,然后一个人从里头冒了出来。头上缠着那条灰白毛巾,笑容憨厚,和那戴灰白毛巾的汉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咳嗽两声,嗯嗯啊啊地调整一下音高,然后晃着手上的酒,笑道:“你们要的酒。”声音愕然跟刚才那人完全一样,就算孪生子弟也没这么像。恐怕除了两个当事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能分辨出出他们来。
地牢的门已经被打开,从上往下看,漆黑一片,森森寒意从脚底透上来。
楼随流一手撑地,一手拿酒,跳了下去。
落脚之处离地面不过半人高,用脚试探了下,感觉脚下是一些台阶,朝更深处延伸开去。
看来这只是个入口。楼随流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地下温度明显低了许多,楼随流摸着一侧的石壁,沁凉寒冷。并不是寂静无声,耳边隐约能听到水滴答落地,只是由于眼前的黑暗让人把握不好远近。
不一会儿就到了平地,其实离地面的距离不是很远,大概是因为过黑而显得格外的长吧。
“谁?”
楼随流整理下呼吸,然后谄笑道:“给你们捎酒来了。”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