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间的动作,居然没有一个人看清。
大雨绵绵,天忽然就黑了,阴风冷飕飕地刮在身上,所有人都不由哆嗦一下。
楼随流面无表情地举起小刀,在眼底细细打量,清冷的眸子反射着刀锋的寒光。
蓦地,楼随流勾起一边嘴角,冰冷的刀锋,就刺入了要杀他之人的喉。
动作温柔好似妻子替丈夫披上外衣,但落手之狠,却要人性命。
一击便收,干净利落。
“你,你……”
那人的喉咙这才溅出鲜血,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窄巷幽深,突然之间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忘记了要呼吸,只是瞪大了眼睛。
楼随流仰头很平静地看着头顶,许久,许久,说了一句话:
“满溪,也许你真的说对了……我又哪里有资格说自己是人呢?”
叹息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好像浓浓的墨,漆黑一片,即使兑再多的水,划过宣纸时,依旧拖着长长的墨痕。
花满溪闻言浑身一震。这样憔悴而又疲倦的楼随流却是从没见过的,原来,他也是会感到疲惫。
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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