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溪伸手环住楼随流的脖子,小脸哭得热乎乎的,眼睛也肿肿的。他看了看楼随流,然后像撒娇的猫儿般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开口:“爹爹……”
“嗯?”
“我讨厌他们,他们霸占了我的树屋,那明明是你专门为我做的。”
“那我再给你做一个。”
“他们还在我的枕头上放毛毛虫,还有啊,我藏在床底下的杏花饼也被吃掉了。”
“回去我再给你做。”
“爹爹……”
“嗯?”
“爹爹……”
“……”
花满溪将脸埋在楼随流的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合上双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林子很大,一个人的时候,花满溪总觉得很害怕,不得不双手紧紧环抱自己来提供安全感。稀奇古怪的动物发出嘶嘶的声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树叶晃动时的黑影也像鬼故事里吃人的动物。
但躺在楼随流的怀里时,一切又忽然变得有趣起来。不仅如此,林子还突然变得很小很小,似乎才一个呼吸就到了出口。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么讨厌。”离开阴森的树林时,疑似已经睡着的小人儿忽然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