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再次低下头,用手在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让你不争气,怎么这个时候叫了。但马上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放下手,抬起头标准的军姿站好。
陈温庭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不就每天少吃一顿饭吗?至于作秀给他看,一脚直接揣在木木的肚子上,木木直接疼的弯下腰,可是这个时候肚子叫的又非常的凶,他好想让肚子停下叫声,捂着被踢的肚子跪趴在地上。
木木痛的满头大汗,昨天被大哥打的地方此时也跟着凑热闹,疼的他不知道哪里痛了!
陈温庭看着趴在地上半天不动的木木,本来就皱成川字的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今天没想打他,可是看到木木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留压不住怒气!
“起来,做沙发上,今天本来没想打你。”
木木在地上抗争着不知哪来的疼痛,听到父亲的话,他也不耽搁,几乎是拖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直起身子,因为太疼早就保持不了军姿,但他也是尽量保持,他怎么敢做呢?
陈温庭看着他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往常打的再狠他都能很快的爬起来,这越打越不中用了,就踹了一脚能疼成这样,你就装吧。
“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走吧!我也想好了,你现在也已经十六岁了,成年了,那个期限作废,就算我在给你十年时间,你也学不会,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个家里不养白吃饭的,你走吧!”陈温庭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在捞家常似的在说话!
木木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提前的那么快,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想过无数次的话,实验过无数次的话,卡在嘴边硬生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笨,他要思考父亲话中的意思,父亲不要他了,不给他机会了,他没有白吃饭,他很认真的学习了,他想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木木想了很久,抬起头,“嗯,父亲。”只有这句说出了口。
☆、他来了
木木回答了父亲的话之后就一直站着没动,对于现在状况他还有些没有弄清楚。
在木木说完那句话之后,陈温庭似乎是愣了一下,却又有些了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学会了绝对的服从,无论你会对他有什么要求,即使是做不到的他都硬着头皮去做。
“那你还站着这里干什么,拿着你的东西走!”
父亲无情的话再次传到木木的耳朵里,他还是有些呆呆的,他现在是不是该认个错,或者求一求,他木然的转过身子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原本属于他的小角落,心里却是有百种不一样的画面!
出去之后呢?又该如何?
木木站在那寥寥无几的东西跟前,蹲了下去,抬起手颤颤巍巍的开始叠放在小角落的棉毯,把棉毯上面的书一本本放在地上,他觉得有些委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痛哭一场才对,可是书上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即使在疼也不可以哭,毕竟父亲也会更加讨厌自己!
如果不哭,父亲会改变主意吗?如果求饶会让父亲再给一次机会吗?木木摇摇头,竟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原来这才是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的意思。
今早捡破烂的老爷爷,中午舅舅的来信都让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可是却不知道这些喜悦之后换来更大的一场对于他来说更大的暴风雨,若是可以他宁愿不要那些开心,只要像平常一样,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装好了东西,准备背起他的东西,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大门传来大声的敲门声,他准备起身去开门,可是父亲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木木原本起来的身体,看到父亲的身影,木木再次蹲了下去,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家不需要自己了。
木木再次收拾自己的东西,磨磨蹭蹭的收拾,可是就那几样东西无论他的动作有多慢,迟早是要收拾完的。
木木听到了一个磁性的男声,他确定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或者听过他忘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傅奕。”
木木听到这个在心里念过无数次的名字,傅奕,木木又楞了,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现在的感受他都无法形容。
傅奕的声音再次想起,“姐夫,今天刚回来。”
父亲招呼着舅舅坐下,“来来,快坐着,怎么你们部队终于给假了。”
舅舅四处望了望,“是啊,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被分到咱们区的机关工作!”
“陈木木,还不去准备些茶水的之类的。”转过头对舅舅说,“今天就别走了,让你姐给你做顿丰富的大餐。”
木木听到父亲喊他的名字,让他去到茶莫名的觉得好像又有希望了!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把御宅屋什么的往地上一放,开始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要见到舅舅了,各种情绪夹杂在其中,有喜悦的,有激动,还有说不出的感觉。
木木走去厨房把暖水壶里的热水倒进茶壶里,他兴奋的手都有些颤抖,又暗自觉得自己没出息,走到客厅习惯的低下头,但又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想要看看舅舅的长相。
舅舅长得一点也不像母亲,舅舅一看就是那种很斯文优雅的男人,虽说长相不是所谓颜值颇高的那种,但是看上去